捲走。
還有散落在帳篷頂上的幾塊剛曬乾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破尿布,悉數失蹤。
鄧軍醫、周福臣、郭素素、劉彩雲、蘇成渝、蘇猛兒大家傾巢出動,四處尋找,前幾天是急忙找蘇六兒,這****是找朱十一。
大家口耳相傳,一傳十傳百,終於掀起了一場午夜尋找嬰兒的大戲,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孩子沒找著,連根毛都沒找著。
這事件居然連耳根清淨的於達於老頭都在被叫醒後錯愕了,他氣憤不已,義憤填膺;大聲咆哮著,“居然……居然在老夫的地盤偷新生嬰兒,誰這麼膽大包天,簡直是罄竹難書,該千刀萬剮。”
於老頭年輕的時候比較喜歡女青年,歲數大了以後就改成比較喜歡小孩子了。
問題是這個小小的朱十一,一定很好玩,他連見還沒見過,抱還沒包過,捏還沒捏過……就被人給偷走了。
太他**不給面子了。
於老頭氣的小眼溜圓老臉哆嗦****抽筋,他一刻也無法忍受了,便連夜叫來了周福臣,要求周福臣徹查,一定要徹查此事,不怕查個底掉,爭取早日抓住元兇,以正典刑。
同時於老頭還準備明日一早召開一個全員大會,因為最近他發現大宋平西軍營似乎流行——失蹤事件。
以為軍營是什麼?
客棧茶館還是**樓戲院?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簡直反啦
最開始丟了兩個大老爺們,不生不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後來丟了兩個女人,兩天功夫,自己溜達回來了;
現在又丟了一個嬰兒……
不到半個月的功夫,五個人相繼失蹤。
不同的是,前幾天失蹤那些大人有腿,會走;今天失蹤的這個小孩有腿,但不會走。
所以這次嬰兒失蹤事件,毫無疑問是一次公然的無恥的偷竊,這種瘋狂到滅絕人性的罪行,讓大宋軍營裡上上下下的人們第一晚開始真正的夜不能眠了。
平西軍營裡究竟還有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與暗箭,這神秘的盜竊之人究竟為何要偷走朱十一?
每個人都在自作聰明的進行著嚴密的思考;
只有一個女人大腦空白一片的整夜痛哭著。
失魂落魄的陳玉蓮癱爬在空蕩蕩的床鋪上,軟綿綿的像極了一隻無骨扒雞,她哭的像棉花桃似的兩眼無神的望著朱十一剛剛趟過的地方,那眼神彷彿是要化作一把剛硬的鐵鏟,從這方寸間的小旮旯裡生生把小朱寶再挖出來。
經過眾人苦口婆心的幾番勸阻,陳玉蓮已經不準備死了,就算死也得等到朱十一的名譽小奶媽蘇六兒回來。
也許那個小丫頭回來就能找到自己的小朱寶。
陳玉蓮對蘇六兒的驚天本領是深信不疑的,她甚至懷疑者小丫頭是什麼千年狐仙或者是什麼白蛇妖精變的,總能幹出各種匪夷所思卻又令人欣喜的事情。
悽悽烈烈的哭聲伴著一隻慘白的蠟燭頭悽慘的燃燒著,直到它最後的一縷青煙嫋嫋升騰起來,陳玉蓮才抹了抹臉上的淚跡和眼角的淚珠。
她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期望這青煙能夠為自己捎個信兒,告訴小救星蘇六兒:朱十一不見了,連帶著全套鋪蓋和不到十塊臭尿布。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遇到我是你一輩子的錯
第六十七章 遇到我是你一輩子的錯
遭遇
阿達負氣走開之後,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方向一直在荒蕪寂靜的枯樹林中走著,但是他忽然發現自己只是來來回回,回回來來的在原地轉圈。
四周全部是綿延的山峰,遠近高低看起來居然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
密密麻麻的枯樹林將蹉跎二魔的房子懷抱其中,那林子高矮錯落,但是走到哪裡都辨不清方向。
開始阿達還能尋著火光殆盡的方向,在心中設個座標,可等到茅草屋完全燃盡之後,周遭的一切似乎變成了一坐不折不扣的迷宮。
迷路了。
阿達有些後悔了,更確切的說不是有些後悔,是完全後悔了:蘇六兒一向說話百無禁忌,直來直去,自己怎麼也沒耐心給她敘述一下當時的具體情形。
光顧的生氣了,才會一步錯,步步錯。
如今一個人被困在這片荒山之中,境況要多淒涼就有多淒涼。
阿達此刻還沒有徹悟,甭管是多麼心胸寬廣的一個人,在愛情的面前都像是個裹腳的小女人,幽幽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