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桶尚好的茶葉。”
兩個老婆子聽喝應著下去操辦。
江雨甩了甩袖子帶著兩個親信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只見大勇一個人站在院門口溜達,江雨緊走幾步,“小勇人哪?”
大勇憨憨笑了笑,“主人,我弟弟茅房走水去了。”
臉色凝重的江雨瞪了他一眼,“加派人手,讓周圍附近的手下也過來守著,出了差錯,為你是問。”
“是。”大勇點頭道,畢恭畢敬。
江雨讓親信們在院子裡守著,自己獨自進了房間,只見兩個侍女呆呆的站在粉色帷帳外,有一個居然站著還在打瞌睡。
“嗯。”江雨清了清嗓子,那個打瞌睡的侍女立時站直了。
“蘇姑娘可好?”江雨問道。
兩個侍女點著頭,“好,好,正睡著哪。”
江雨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臉色流露出一種溫情脈脈的光暈,他輕輕掀開簾子,怕打擾了六兒的休息。
誰知一掀開簾子,猛的見到六兒歪著頭,臉色慘白,烏黑的血跡染溼了半個枕頭,早已經人事不省了。
氣急敗壞的江雨回過身,重重的兩腳踢在兩個侍女的小腹上,“這叫睡了嗎?啊?你們都該去死。來人來人。”江雨衝著院子裡叫了起來。
兩個侍女嚇的抖做一團縮在地上,江雨的眼中滿是紅血絲大叫著,“還不快拿水拿盆拿毛巾去,不想活了你們?”
說罷,他撲在床榻邊,緊緊握著六兒的手喃喃自語,“小丫頭,我才找到你,你怎麼能死,你……”江雨坐在床沿緊緊抱起六兒,用纖細的手在她的鼻息下試探。
一息尚存。
大勇小勇和江雨的幾個親信聞聲衝了進來,只見江雨雙手滿是鮮血,眼中淚光湧動,“別愣著,快看看,她是不是中毒了,還是怎麼了。”
大勇小勇並不精通醫術,但是江雨的其他幾個親信中,有個長得老成持重,平日沉默寡言叫猶大的人是祖傳的道醫,雖然武功稀鬆,但是甚是精通此術,他過來拿起六兒的胳膊往腕子上一摸,不盡倒吸了一口冷氣。
猶大緩緩出口,“主人,這個姑娘她,她的脈象好亂。從她的脈象我診出是中了毒。”
江雨氣的一跺腳,俊朗的臉上露出了兇惡之像,“剛才那個老闆娘給她下了十香軟筋散,是不是這個毒?”
猶大搖了搖頭,“稟告主人,非也非也,中毒時間短,又及時解開了,那個毒已經無礙了,。罕見呀罕見,平常的人這樣,早就一命嗚呼了,但是這姑娘雖然氣息虛弱,但是脈搏卻還強勁。她中的還不是一種毒,起碼,最少兩種。如此看來真是福大命大之人。”
聽了這話,江雨的心中一時迷惑不已,只是他感覺到他很有必要保護這個當年的小丫頭,如果她一直在他的身邊,她會不會就不用受這麼多的苦。
沒有人能夠理解江雨和六兒相見那一面的感覺,彷彿是三生有約,又彷彿是今世註定。
他和她,彷彿是天外來客,孤獨而又特別的活在這個冰冷的世界裡。
五年來,江雨時刻想起竹林的一別,那個小丫頭回眸一笑的樣子,竟然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五年來,江雨時刻在找機會對弟弟完顏亶下手,或者說殺完顏亶不難,難的是看準時機先整倒其他的潛在競爭者。
五年來,江雨幾乎沒有睡過一天的安穩覺,他不斷的告訴自己,給自己打氣,成大事者都是要經歷許多心靈和**的折磨的。
五年來,江雨每夜擁著妻子多美,這段無情無愛的政治婚姻,讓他感受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即使多美確實不愧為金國美人三甲,但是這又怎樣,江雨在乎的只有人生第一次的那種瞬間的心動。
五年來,江雨每次想到派人去找那個叫六兒的小丫頭,都狠狠的勸自己打消這個念頭,因為一個人一旦沉溺於情愛之中,那麼他的雄心壯志就會被無形的淹沒。
他之所以不去找她,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再次見到這個女孩,一定會變得心軟起來,不再像個冷酷無情、殺伐決斷的未來君王。
無數次,他一個人在住處的竹林中輕輕吹起木笛,傻傻的對著月亮,忍受著心中的思念,他都覺得自己對自己太過殘忍了。
五年來,他的妻子多美做了無數件美麗的衣衫,甚至為了討好他穿起漢族平民的衣裙,但是始終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那個叫多美的金國女人真的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漢族女人竟會讓自己心愛的丈夫為她關上了心上的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