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咱們那裡的貨全加起來也抵不過她一個,叫兩個人盯緊了,時機合適的時候,一個抓,一個殺。”
已入臘月,冬風瑟瑟。
阿達一時想事,太過在意六兒的言語,竟然忘記了六兒腳上的傷勢,方才六兒心急,也忘記了繼續一瘸一拐的做樣子。
“我真的餓了,找一家好點的館子吃點吧?”阿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委屈的看著六兒。
六兒一抬頭,“好,公子大人,這不是門前就一家客棧嗎?鳳舞九天大客棧。”
阿達也看見了,他和六兒下了馬,“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兩個人邁步剛要往裡走,忽然被攔住了。
定睛一看,原來是兩個灰袍子的青年,“兩位請留步,本客棧不對外營業。”
六兒笑了笑,“兩位小哥,路過貴寶地,飢餓難耐,看這店面豪華氣派,想進去打打牙祭,銀子我們出的起。”
灰袍子青年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六兒,這個女扮男裝的姑娘真是了得的一個佳人,讓人看了心生喜愛,只是再怎麼樣也不能越了主子的規矩,“對不住了,姑娘,我們客棧只住熟客。”
阿達眯縫著眼睛,他聞到了客棧里居然有醬牛肉的陣陣香氣飄出來,“熟客?一回生,二回熟,不進去一次怎麼成為熟客?”
灰袍子青年互相看了看,“這就是本客棧的規矩,總之就是你們不能進,請走吧,吃食的小館子,鎮子上還有幾家。”
六兒看著阿達,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撤吧,既然人家不讓進去。
誰知道阿達的饞蟲被勾了出來,自從失憶後,他連肉味都不記得了,整日在宋營裡竟是些饃饃菜葉,人瘦了好幾圈。
那醬牛肉的香氣很是撩人,他實在是有些按捺不住,“就進去了,你們能怎麼樣?錢我們不會虧欠,再說你這牌子掛著,既然掛著就要經營,不經營,乾脆摘掉算了。”
兩個灰袍子青年見說不過這兩個陌生人,有些不耐煩了,“叫你走你就走,哪那麼多廢話,我們要不是看在你身邊這個仙女一樣的美人份上,早對你不客氣了,難道非要我們動刀動槍嗎?”
說著兩個灰袍子青年一起抽出了腰中的短刀,“你要是再敢撒潑,就別怪我們下黑手了,也不打聽打聽,鳳舞這牌子是你們使橫的地方嗎?”
六兒用力拉了拉阿達的衣襟,低聲道,“走吧,強龍不壓地頭蛇。”
阿達想到六兒的腳傷未愈,犯不上為了這點小事大動干戈,萬一動起手來,六兒豈不是很吃虧,他拉著六兒的手,衝著兩個灰袍青年,“今天先不和你們計較了;別太囂張,沒什麼用。”
說罷,阿達扶著六兒上了馬,又問了幾句傷勢,自己也翻身上馬,兩個人繼續往其他地方尋吃的去。
落鳳鎮是個幾百年的古鎮,小道縱橫交錯,六兒和阿達一前以後的走著,忽然到了一個轉角,六兒猛的帶馬一回身,“我說你們跟著我們做什麼?”
原來剛才美豔**的那兩個手下被六兒發現了,她幾個眼神,阿達便會意了,此刻她插著腰用手點指著,“甭管誰派你們來的,本姑娘暫且饒你們不死,不然,我背後的寶刀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跟的話,請兩個麻利的人來。”
兩個人影抱頭鼠竄的跑了,六兒和阿達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兩個人的樣子。
阿達和六兒笑著繼續趕路,正在嘲笑著兩個傻蛋,六兒只是無意的用餘光向身子左邊的巷子裡一瞟,心臟咚咚的跳了起來。
她快要暈倒了,手腳也開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剛才一個人影被幾個人簇擁著走了過去,那身影竟是——消失了五年多的江雨哥哥。
阿達見六兒神色有些不對,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我看你額頭直冒虛汗,是不是毒又發了,不舒服?”
六兒搖了搖頭,鎮定了一下心神,“沒有啦,真的,我沒事。”
話音剛落,剛才那兩個在後面跟蹤的人似乎又追了上來,六兒和阿達本能的拔出了背後的刀迴轉馬頭,“你二人還要怎麼樣?”
那兩個人嚇得屁滾尿流的衝上來,不該離的太近,“我……我們夫人請你們二位去鳳舞九天客棧小酌一番。別動武,我們沒惡意。”說罷,倆人嚇的走了。
六兒和阿達面面相覷,六兒開口了,“阿達,你敢去不?”
阿達拉著馬韁繩,“那有什麼不敢的,大不了是個死,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不過,我會保護你的。”
六兒吐著舌頭,臉漲紅了,跟著阿達又奔回了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