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不出來,只是被捂得嚴實而已。我決定親自去一趟江城,看看艾義勇這小子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如果真的違法亂紀了,起碼也要保證他在裡頭少遭些罪。如果是被人冤枉了,那就怎麼被冤枉的怎麼還回去。不管是什麼事情,我知道他這次的事情肯定很大。他也不是沒有後臺的人,甚至於他的後臺還不弱。能夠被人帶走卻半點訊息都放不出來,這並不科學。
臨出發之前,我又接到了劉建軍打來的電話。電話裡他告訴我,殺害那個妹子的兇手已經確定了,就是妹子的前男友。既然已經確定了是他,我想接下來的事情就應該好辦了吧。最起碼,可以讓那個妹子放下執念了。至於張道玄溜門撬鎖的事情,劉建軍表示可以既往不咎。在上高速之前,張道玄也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對我說事情大致上已經料理妥當了,顧若明也將尾款給他了。並且表示,今後會踏踏實實上班,早點正經的交個女朋友。而且他說,自己不會離開小城。這裡雖小,可是能給予他一種相對輕鬆的生活。他不想跟父母那樣,一輩子都活得那麼累。
很不好意思的是,我的車牌又給交警同志們增添了一些麻煩。儘管上級專門為車牌的事情行過文,但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大家已經習慣了怎麼去對待“特權階級”,很顯然,我現在已經成為了一些人眼中的“特權階級”。平常他們不來打擾我,只是在小心的跟我保持著一種安全的距離而已。並不代表著,他們就真的會按照檔案上頭要求的那樣,熟視無睹,一視同仁。
被交警們騎著摩托前三後三的一路護送到入住的酒店,然後他們又將情況向上級彙報過之後,這才先後離去。等交警們走了,酒店的老闆這才帶著十幾個身穿著旗袍兒的妹砸從大堂迎了出來。親自接過我車鑰匙,親自將車停放到他專用的停車位上,再親自攙扶著我的胳膊將我迎進了大堂之後,人家又親自將我送到了酒店的總統套房。對於酒店老總的這四個親自,除了親自攙扶著我的胳膊那事兒之外,我個人表示讚賞。我個人認為,攙扶我的這活兒,應該由那些旗袍叉兒開到大腿根的妹子們來做更為合適。
一個上午,我啥事都沒來得及幹,盡接待一些部門的二把手跟他們寒暄聊天去了。由此我也深深的體會到了身為某個階級的人們的辛苦。實在是太辛苦了,其實陪人扯淡,也不是那麼輕鬆的一件事情。首先你得有話題可扯,對於我這種不喜讀書,喜聲色犬馬的人來說。想要找點正經的話題來扯,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有人或許會問了,為啥來的都是二把手呢?因為他們是來為一把手探路的思密達。
旁敲側擊又小心翼翼的打聽著我的來意,一直到我說我只是閒得蛋疼過來溜達溜達之後,大家的神情才顯得輕鬆了起來。只不過我仿似無意的一個問題,卻又讓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再度緊張了起來。
“我有個朋友,名叫艾義勇,聽說他在江城這塊兒接了個工程。所以這次過來,也有去參觀參觀,順便打打他秋風的打算。諸位不用這麼辛苦,其實我就是小市民一個。勞煩諸位親自跑一趟,實在是深感歉意。”這句話一開口,屋子裡當時就安靜了下來。有不明白的人,不知道艾義勇為何人,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刻意提這個人。有明白的人,當時心裡就咯噔了一下,然後猜出了我此行的真正目的。這話裡的意思,他是準備過來替艾義勇出頭?明白人在心中如此盤算起來。
糊塗的人決定回去之後打聽一下這個艾義勇到底是什麼人,好把這件事給弄明白。而明白的人,則是準備暫時先裝裝糊塗,一切等回去之後再做打算。當我起身將兜裡的特供拿出來,挨個兒每人發了一支之後,所有人的心裡都在腹誹著我:特麼的,小市民能抽特供?不談錢的事情,這煙有錢都不一定搞得到好吧?於是他們一致的認為我剛才那番話其實是在裝。天地良心,這煙還是沈從良給我我沒捨得抽的。而且剛才那番話我說的都是實話。要非說裝,我拿特供出來散給他們抽才算是裝好不好?
一直就這麼閒扯到午飯的時間,他們當中有人對我發出了共進午餐的邀請。我抬手看了看錶,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後婉言給謝絕了。這輩子,最不習慣的事情之一,除了公共廁所蹲位之間沒隔板之外,就屬陪領導們吃飯了。我是農民的兒子,同時也是個普通人……好吧,說白了,我是不想連吃飯這麼快樂的事情,都要被搞得那麼嚴肅。見我端起了茶杯,他們對視了一眼之後起身提出了告辭。好不容易將他們送走,久候在門外多時的酒店老總就點頭哈腰的湊了過來。無他,同樣是邀請我共進午餐罷了。只不過對於人家的邀請,我欣然地表示接受。因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