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過了幾天,就在我以為小姑娘是換地方演唱了的時候,一天晚上她出現在了我的家門前!是的,家門前!她沒有再坐在滑板上,而是四肢健全的站在我的院門口,輕輕按動著我家的門鈴。顧翩翩聽見門鈴聲,走到柵欄門前往外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嘴裡嘟囔了兩句,轉身回了屋子。
“叮咚!”就在她前腳進屋的時候,門鈴再一次響了起來。顧翩翩一跺腳,轉身又向院門前走去。門口刻意加裝的路燈,將四周照得纖毫畢現。一如方才那般,門前一個人也沒有!
“誰呀大半夜的開玩笑!”顧翩翩衝門外喊了一句,然後忿忿然回身進屋準備洗漱睡覺。
“叮咚,叮咚!”還是前腳進屋,後腳門鈴響起。就在顧翩翩咬著牙,準備再度轉身去門口的時候。我伸手攔住了她。我家住得稍微偏了一些,說不準有半夜上山談戀愛的人,無聊弄惡作劇玩吧。我心裡想著,手裡操起靠在門邊的一柄鐵鍬向外走去。鐵鍬是用來鬆土用的,我決定將門口的游泳池給平了,然後在這裡建一處花園起來。不為別的,只是為了今後掩蓋聚靈陣所用!
“是你?”跟顧翩翩不同,我眼中很清楚的看見了一個人正站在門口。是那個小姑娘,只不過,出現在我面前的她不再是一個人。死後的她,彌補了生前的缺憾,四肢健全的站在那裡,正對我報以羞澀的笑容。
“哥哥,在這個城市裡,只有你讓我感覺到了善意。所以在走之前,我想來看看你。”小姑娘隔著柵欄門,對我輕聲說道。
“進來吧!”雖然我知道,她現在已經用不著開門就能進來了。可是我還是伸手將門開啟,對她微笑著發出了邀請。今天應該是她的頭七吧,想不到,在臨走之前,想見的人中居然還有我。
“你們去休息吧,我在下邊坐一會兒!”等小姑娘跟在我身後走進了家門,我對顧翩翩和顏品茗兩人說道。
“坐什麼坐,你也早點去休息。對了,是誰在外頭搗蛋呢?”顧翩翩正準備回房洗漱,聞言轉身對我說道。
“沒有誰,你們早點休息就是了。女人熬夜,很容易長皺紋的。”我坐在沙發上,點了支菸對顧翩翩她們說道。皺紋是女人的大敵,聽我這麼一說,她兩手挽手的趕緊上了樓。
“你先坐!”等兩女上樓進了房間之後,我指了指沙發對小姑娘說了一聲,然後也邁步向樓上走去。回到房間,我拿了一個香爐,又拿了一些香燭紙錢下來。將香爐擺放在茶几上,點燃了三炷香插進去,又點了兩根寶塔蠟燭放在左右,我這才對怯怯的姑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哥哥...”小姑娘閉起眼睛,輕輕吸了一口盤桓在眼前的那團香氣,然後睜眼看向我道。她明白我已經看穿了她的身份,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我不覺得害怕。在納悶的同時,她也覺得有些歉意。
“說說,出了什麼事情?”我對她聳聳肩,示意我不害怕。然後拿起架在菸灰缸上,還沒有吸完的那半支菸吸了一口問道。小姑娘的身體,是很健康的。如果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她應該還能活上好幾十年。她本不應該這麼早就死去,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麼事情!我心裡這麼想著,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我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小姑娘猶豫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事情告訴我。可是稍後,她還是決定把事情都告訴我。因為她沒有親人,唯一可以訴說的,似乎只有我這個給過幾次錢她的所謂哥哥。這也是她為什麼會想著來見我一面的原因,因為在她腦海裡,實在想不起她還能去看誰。
“我們是一個很大的大家庭,我有幾十個兄弟姐妹,我們都管那個女人叫媽媽。很小的時候,她對我還不錯。起碼我吃得飽,穿得暖,甚至她得空的時候還教我認字。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她就是我的媽媽。”小姑娘看著眼前的香燭,緩緩開口說道。我側耳傾聽著她的講述,伸手對她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一直到我十歲,在一天晚上,她餵我吃下去幾顆藥丸。當我從劇痛中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我躺在一輛車的車輪下邊。車輪從我的腳上壓過...”小姑娘吸了香火,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蓋說道。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出現在路邊的。我明明記得,我是在大雜院裡。她拉著司機,要人家的賠償。那個時候,我心裡認為她是在替我出頭。我忍著疼痛,就那麼躺在地上,等著她來救我!”小姑娘說到這裡,將頭低了下去。
“幾年之後我懂事了,從道聽途說,再到報紙雜誌。我終於明白了,那個女人只不過是在利用我訛詐別人的錢財而已。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