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敬愛姐姐,斷不會弄那些歪念頭。
一番話說的方景瑜羞赧,不由為自己自私的想法愧疚起來。
靜伯侯一脈單傳,到宇文常舒這一代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方景瑜又怎麼能靜伯侯府斷了後代?所以這一個月裡面,她將手裡的生意全部交給了自己最信任的兩個手下,自己全心全意的開始調理身子。
就在昨日,大夫告訴她,她還有機會懷孕。
這就代表,她不必再為不讓宇文常舒納妾而懊悔內疚,她可以給丈夫一個完整的家。
這個訊息給方景瑜注入了無盡的活力,也讓她下定了決心:生意,金錢什麼的,遠遠比不過有一個疼愛自己的丈夫來的重要。為了宇文常舒,她寧願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
手裡的錦帕上,有她這輩子所有的心血。她要在宇文常舒生辰的時候,送給他一份最珍貴的禮物,讓他完成這輩子最大的心願……
門外傳來低沉穩健的步子,打斷了方景瑜的沉思。
外面傳來了丫鬟迎宇文常舒回來的聲音,方景瑜滿心歡喜的將錦帕塞進腰間,起身去迎。
宇文常舒果然回來了,只不過老遠的方景瑜便嗅到了他身上濃郁的酒氣。她下意識的蹙眉,“夫君,回來了?”
宇文常舒搖搖晃晃地站穩身子,雙手一伸,方景瑜便上前幫他把外袍褪下。
轉過身來,一張剛毅俊美的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微薄的雙唇抿著,嘴角下沉,證明他今日心情不太好。
自從自己小產以後,方景瑜對他便有些小心翼翼的。,唯恐在什麼地方惹了他的厭煩。
她低頭乖巧地去動他的腰帶。滾金邊的硃色長袍,穿在他身上,不見絲毫俗氣,反而襯得英挺的身姿愈發迷人。這是自己的相公,曾經尚武國的“萬人迷”。卻願意為了自己,放棄齊人之福,自己應該感到幸運才是。
今天是他的生辰,宇文常舒喝高了些。他低頭望著自己的美嬌娘:方景瑜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絕對是一個美人。再加上平素在生意場上揮斥方遒的氣質,看上去總是那麼吸引人。
如今的她低眉順目,俯視而下,絕美的側臉讓人心動,薄紗下的身子窈窕誘人,純白到透明的肌膚摸起來滑如絲,柔如水。視覺上的衝擊讓他身子一熱,大手悄然從方景瑜的薄紗外套下伸了進去。
因為她小產,自己已經有一個月沒碰她了。今日這番打扮,是在引誘自己吧……
宇文常舒迷醉的眼底閃過一抹凌厲,望著方景瑜沉醉的表情,嘴角閃過一抹冷笑。
柔軟的身子被舒展在軟塌之上,宇文常舒理所當然的接受著方景瑜的溫柔嬌媚。看著平素驕橫跋扈的商界奇葩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那是多麼暢快人心的事情。
耳邊充斥著方景瑜愉悅的低吟,宇文常舒冷眼望著身下的女子,那麼美,那麼嬌豔,真真是可惜了。
動了動舌頭,宇文常舒低頭吻住了方景瑜的唇,雙手將她的手禁錮在頭頂。舌尖在檀口裡面胡亂攪拌著,不經意之間,便將一粒丸子渡到了她的嘴裡。唇齒研磨,入口即化。
宇文常舒的動作依舊持續著,他冷眼看著情動的方景瑜,突然開口,“景瑜,不要怪為夫,一切都是因為你自找的。”
突然的話語讓方景瑜愣住了,身體上的歡愉讓她氣息不穩,“夫君,你怎麼了?”
宇文常舒如同沒聽到一般,自言自語,“我為什麼會娶你,不過是想強強聯手,壯大我宇文一族麾下的軍隊。我宇文常舒不甘人下,為什麼你不懂我?你不但不幫我,還要斷我宇文一族的血脈,你讓我如何能夠容你?”
方景瑜渾身一緊,正要開口說話,卻感覺腹中有一股劇痛突然翻騰起來。方才宇文常舒好像給自己餵了什麼,難道……
方景瑜正要開口,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那毒藥經過之處,如火燒火燎,痛的她發不出聲音來。她不敢置信,現在還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男人,居然要毒死自己?
宇文常舒一手扣住方景瑜的手,另一隻手緩緩下移,掐住了她的脖子,“我曾經是愛你的,你知道嗎?”
他的動作還在繼續,可方景瑜喉頭一甜,嘴角便溢位血來。她被狠狠的掐住了脖子,呼吸開始不順,臉也漸漸憋得青紫。她拼盡力氣的搖頭,多想告訴面前的男人:不是這樣的,她今日便要將她所有的一切都給他,協助他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她沒有想過要斷宇文一族的血脈,她明明還可以為他懷孕生子的……
只是,這些話他現在已經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