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貴,說話語氣也甚慢,彷彿莫明的能給人些壓力,“我看你們不妨按照老規矩,有才華的上來唱支歌,跳支舞,給大夥兒解解悶?”
此話一出,即墨無心當即領頭鼓起掌來,“好呀,本公主正悶著呢。”說罷,又探頭朝著即墨無雙眨巴雙眸,“無雙哥哥,你說好不好?”
即墨無雙依舊寡言少語,只是頷首應下了。
“聽聞這賞花會原本就是為攝政王和靖遠侯嫡女沈從容而設,”環太妃微微一笑,將目光落在低頭品茶的沈從容身上,“不如就由你拋磚引玉,如何?”
沈雲苓彷彿沒聽出這“拋磚引玉”裡面的貶義,卻是在這個時候冒出了頭,一副替自家姐姐遮醜的模樣,“太妃娘娘,萬萬不可呀!”
環太妃眉頭一鬆,臉上卻是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來,“這又為何不可?要知道當朝攝政王可是尚武國最為優秀的男子,而你嫡姐也是太后相中的,自然是才華橫溢。”
沈雲苓臉一紅,忙道,“家姐自幼身子虛弱,恐怕……”
沈雲苓這一番欲言又止,大夥兒自然心知肚明:恐怕這個靖遠侯嫡女是個五音不全的,病秧子來的。如今若是上場,斷然要丟臉的,而且還要在攝政王面前丟臉呢!
“妹妹如此關心姐姐,那不如妹妹替我拋這個磚引這個玉,如何?”
身後突然傳來沈從容清冷的聲音,沈雲苓差點沒驚喜的點頭應下了。要知道,比別的她不敢說,琴棋書畫,她可從沒認輸過。若是能把握住這個機會,說不定還能得到即墨無雙的青睞呢!
不過就在她差點開口應下的時候,卻接到了方景書凌厲的目光。
心下一駭,便連忙搖頭,“姐姐哪裡話,妹妹不敢逾越。”
沈從容將吃剩的紅櫻桃扔到了沈雲苓的手裡,臉上笑意變冷,“既然沒膽,就一邊待著去。靖遠侯府可丟不起這個人!”
一句話卻是讓眾人態度瞬間轉變:大夥兒這才領悟了,方才是妹妹想要出風頭,這才說出這番不遜言論呢。一時間,不由的都朝沈雲苓投去鄙夷的目光。
倒是沈從容這話,讓環太妃揪住了把柄,她輕輕一笑,眼角扯出細細的紋路。面上笑意暖暖,說出來的話卻是刻薄至極,“自靖遠侯爺出征之後,靖遠侯卻是大不如前了。你們家沒有個男丁支撐門戶,難免被人看輕……”
即墨無心這個時候也是跳了出來接話,“就是呀,若不是太后撐著,說不準靖遠侯府名頭就要不保了。這個時候,你們三姐妹還好意思出來拋頭露面,若是我呀,恐怕是躲在屋子裡面大門都不敢出的。”
這一番話頓時引來鬨堂大笑,那環太妃非但沒有阻止女兒說話,反而跟著低笑,假嗔,“無心年紀小,快人快語,大家莫介意。”
即墨無雙望著沈從容淡淡的神情,在眾人的刀光劍影之下,卻不見那女子有何動容。卻越發是那堅強從容的模樣,竟讓他清冷的心頭莫明多了一抹暖意與憐惜。
沈從容心中搵怒,面上卻絲毫不顯。只見她微微頷首,笑道,“在座都是有素質有教養的貴胄,三公主年少無知,說話不經過大腦,大夥兒體恤她年少,自然一笑了之,不會介意。”
這一席話差點沒哽的環太妃抽過氣去,素來受人尊重的她何時被人這麼堵過。可她貴為太妃,又豈能跟一個晚輩逞口舌之快,只得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得。
即墨無心更是被那一句“說話不經過大腦”氣的差點翻了白眼。
沈從容嘴角一勾,向著眾人微微一彎腰,“既然太妃要從容拋磚引玉,從容也不敢推辭。”說著,她便悠悠然起身,朝著大廳正中而去。
卻是她這一番話,讓眾人心中對她又多了一分憐惜:這環太妃分明就是要藉著太妃之位強迫她出糗呢!
見沈從容起身走了過去,她身後的連翹更是急紅了臉:自家小姐可是五音不全,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的呀,這太妃不是擺明了要讓自家小姐出糗嗎?
想到這裡,連翹已經急得紅了眼眶,她下意識的朝即墨無雙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即墨無雙居然抬起了慵懶邪魅的眸子,薄唇一掀,“將本王的玄骨琴拿出來,借沈小姐一用。”
沈從容定定的看了即墨無雙一眼,最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流光溢彩,“既然攝政王願意割愛,那從容便獻醜了。”
連翹猛地上前一步,差點就要喊出聲的時候,卻被身邊的沈花語一把給攔住了。她搖頭,示意連翹不要亂來。
只見沈從容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