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底多了幾分鄙夷:這個宇文常舒為了能夠攀上長孫家使出那種下作手段不說,還給自己的妾侍下藥。如今妾侍懷了身孕,他竟然也不顧骨肉親情,竟然起了殺人,這樣人還配活在世界上嗎?
宇文常舒掌心的火焰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逐漸歇了火,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也太突然了。就在剛才,自己還打著如意算盤,想著如何能夠拉攏到最大的兩個家族,可現在,甭說是長孫家,就連自己這個靜伯侯爺的位置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真是天意弄人啊!
宇文常舒手掌輕顫,掌心的內力還在燃燒著,他揚手一揮,一拳重重的砸在方景書身側的地板之上。那一拳力道十分,將地板砸出了一個偌大的坑。也將方景書嚇得全身發抖,她抬眸望著宇文常舒恨得發狂的臉,心底漸漸生出絕望來。
一切本不該是這樣的,她肚子的孩子本該是她當上靜伯侯府人的底牌,不應該是這樣展露在眾人面前,更不能成為宇文常舒的恥辱。
自己的肚子裡的孩子是靜伯侯府的繼承人,是將來的世子,是她可以榮耀一生的依靠啊!
“你好自為之吧!”宇文常舒冷眼望著方景書,抬頭定定的看向了主位上的即墨無雙,拱手見禮,“王爺,這件事我一定會給沈小姐一個交代!”說完這話,他便大手一揮,吩咐手下的小廝將秋月的屍體一併抬走了。
方景書跌坐在地上,還顧不得腰間的劇疼,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朝著宇文常舒離開的方向便追了過去,“常舒,常舒,不要走,你聽我說啊!”
一場鬧劇似乎就在宇文常舒離開的時候,就要劃上一個句號了。
眾人望著方景書追逐宇文常舒的身影,不由的搖頭扼腕:如今這個靜伯侯爺算是身敗名裂了,堂堂男子居然被後院的女人整到了這個地步,真真是……
就在眾人搖頭打算從攬月樓的頂層魚貫離開的時候,長孫玉和長孫穹兩個人也是相互對視了一眼,悄然的混入人群中,打算藉著大夥兒離去的人流混出去。
可就在他們兩個人摸到門口的時候,面前卻是赫然閃出一柄軟劍。那劍身柔軟,月光的光華流瀉下來,將那軟劍襯得盈盈發亮。
長孫玉和長孫穹後頸一僵,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抬起頭來,順著劍身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沈從容站在門口,亭亭玉立。月光籠在她玲瓏的身姿之上,夜風起,將她玄米色的裙裾拉的飛揚。那清麗的小臉雖然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可在外人看來卻像是籠著一層迷霧。
分明是一隻小白兔的模樣,可那清冷至極的眼神卻讓長孫玉和長孫穹背後發涼。面前的這個女人即便是在笑著,卻也讓人害怕。
“沈……沈從容,你、你想做什麼?”
長孫玉望著那明晃晃的軟劍,終於知道害怕了。她緊緊的攥住長孫穹的袖口,質問沈從容的聲音也開始發顫了。
沈從容動了動手裡的軟劍,一臉笑眯眯的望向長孫穹兩兄妹,“手還沒留下呢,你們就要走麼?”
沈從容聲音不大,卻讓周遭的人聽了個真切。
原本已經走出攬月樓大門的王孫貴胄們這個時候也是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置信的望著沈從容。那個女人面上清冷,眸光裡面卻是不容置疑的篤定和狠厲。
難不成,這個女人真的打算要了長孫穹和長孫玉的手嗎?
直到這個時候,大夥兒才發現,這個沈從容不是在開玩笑的,她從一開始就打著這個主意呢!
不過眾人驚愕的同時,也不由的將懷疑的目光投向沈從容: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膽子,她真的敢動手?
所有人都是八卦的,一個個頓住了腳步,就為湊這個熱鬧!
“沈從容,你敢!”如今不止是長孫玉了,就連長孫穹也是嚇破了膽。他身子輕顫,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在武功上,自己斷然是比不過沈從容的了,但是隻要在氣勢上壓制住她,說不定還有迴旋的餘地。
方才,見情勢不對勁,他已經派了身邊的小廝去丞相府。只要自己再拖一會兒時間,等自己的爹來了,諒他沈從容也不敢拿他們兄妹倆個怎麼樣。
沈從容慢慢的邁開了步子,一雙美眸明媚動人,裡面卻是閃著嗜血的冷漠。她纖長的指尖輕輕拂過軟劍,頓在方才還留著血跡的地方,輕輕彈了彈,“歃血為盟,而且還有攝政王作見證,難不成堂堂丞相府的嫡出少爺小姐想賴賬?”
一旁的墨染這個時候也開腔了,他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都道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