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的月光盈盈的映在來人的身影之上,猶如在她身上覆上了一層輕薄的紗。少女半倚在房頂之上,側身坐了下去。
素手輕揚,將擋在臉上的輕紗緩緩卸去。
皎皎的月光映在那張絕美的容顏之上,明眸皓齒,顧盼多情,不是沈從容又是誰?
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目光放低了一些。這個位置是極好的,放眼望去,恰好能夠瞧見景園正廳裡面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沒錯,今個兒,她沈從容就是來看戲的。
事到如今,便是萬事俱備,只欠宇文常舒這個主角出場了!
就在沈從容耐著性子等著看戲的時候,她的身後居然拂來了一陣淡淡的呼吸。
沈從容心下猛的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揚起素手便朝身後劈了過去。
背後沒有長眼睛,所以所有習武之人最危險的地方便是背後。而她沈從容已經是藍階的武功,馬上就要進紫階了。按道理來說,在尚武國能夠悄無聲息出現在她身後的人用一隻手就能數出來。
就是因為這份驚嚇,讓沈從容用足了內力,回頭一掌便朝著來人劈了過去。
不過立在沈從容身後的人在面對沈從容如此迅速的進攻竟然絲毫沒有動容,他身形一閃,右手一揮,竟是一把便扼住了沈從容纖細的手腕。
一股子內力從手腕處灌了進來,竟然生生的將沈從容掌心的內力給化解了。
“我怕你一個人看戲太無聊!”那清冷又熟悉的聲線響起,讓沈從容周身的緊繃感瞬間散了。
她蹙著眉頭望向對面的男子,一襲玄色的長袍,面若冠玉,色如春花,鬢如刀刻,那雙桃花眼微調,顧盼之間,竟是入骨的風流。
“沒想到王爺也有這個閒情逸致來湊這份熱鬧!”沈從容的話語裡面帶著幾分不滿:憑什麼啊,怎麼自己到哪裡,這個即墨無雙都會以萬般形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即墨無雙似乎瞧出了沈從容眼底的不悅,他嘴角微微一扯,只當沒有看見。只是自顧自的屈膝坐在方才沈從容坐的地方:難怪方才自己送她回去的時候,急著下逐客令,原來是趕著到這邊來看戲呢!
“你不是要看戲麼,不坐著怎麼看?”半響之後,即墨無雙才理所當然的抬頭望向沈從容,只見她一張俏臉上面陰雲密佈,可是對著即墨無雙這種無賴的模樣,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趕人。
兩個人僵持了半響,沈從容終於還是敗下陣來,一臉無奈的坐到了即墨無雙的身側。
這個時候,宇文常舒臉上掛著複雜的表情,似怒又似喜,似乎又帶著幾分期盼。他身後正跟著一個粉衣的丫鬟,兩個人正急急的往景園內廳而去。
“你方才說小姐身子不適?”
宇文常舒腦海裡面猶然還記得那日在攝政王府裡面與長孫玉纏綿的場景。長孫玉原本長的就是面若桃花,而且那身材也是火辣至極,酥胸飽滿,腰兒纖細,臀兒肥美。上回雖然被人下了藥,但是宇文常舒身上明明就是有著綠階的內力,若當運功將藥逼出來一些,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過,在看見長孫玉嬌軀**,嬌喘連連的勾引自己的模樣,宇文常舒一時間熱血上湧。復而又想到自己房裡還有個難纏的方景書,若自己甩不掉方景書,那也不能真的娶一個落敗方家的庶女為嫡妻。
剛好面前有一個絕佳的機會,要知道長孫玉可是五大家族之首的長孫家最寶貝的嫡女。若是自己佔去了她的便宜,長孫家一定會扶持靜伯侯府的。
想到這裡,宇文常舒將衣裳一脫便撲了上去。只是他沒有料到的是,沈雲苓居然會領著那麼多人來看這一場春宮。
方才剛將大夫請了過來,卻發現身上的瘙癢之症已經完全消失了。
雖然瘙癢之症消失了,但酒勁兒卻是一股腦的湧了上來。一提起長孫玉,宇文常舒便想起了那日她在自己身子下面輾轉承歡的模樣。那長孫玉在外面雖然是個大家閨秀,可在床上亦是風騷難纏。看來在出嫁之前,長孫家裡教了她不少的床笫之事。
腦海裡面浮現出長孫玉那風騷的身段,再加上酒勁上來,宇文常舒下腹不由的竄上來一股熱流。
只不過當他滿懷欣喜的走進洞房的時候,面前的一幕卻是差點沒把他嚇了一跳。
只見長孫玉一身喜服坐在床頭,可腦袋上的紅蓋頭已經被揭開了。原本還如花似玉的一張臉上佈滿了血痕,腫脹如豬頭。乍一看,簡直就是駭人十分。
長孫玉一見宇文常舒進來,當即羞得落下眼淚來。她沒好氣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