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傷了我,若你再動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我們會不會落水。”
“你……”重生之後,沈從容還沒有跟哪個男人有這般親密的接觸,不由有些惱了。可方才自己確實出手傷了他,這若是傳出去,被靖遠侯爺知道了……
即墨無雙微微頷首,瞧見了沈從容微微泛著粉色的耳根,胸口雖然還在隱隱作痛,心底卻是莫明的愉悅。她這般手足無措的樣子,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見過呢。
想到這裡,即墨無雙心情大好,便不再為難沈從容。他緊了緊手臂,腳下發力,身姿輕靈地朝著岸邊躍去。
藥房裡,即墨無雙心安理得褪去外裳,露出小麥的精壯身子。他一雙深邃的眸子此刻似乎漾起了水波,正目不轉睛的望著正在低頭配藥的沈從容。
胸口上那紅色的掌印赫然醒目,證明沈從容的藍階功夫並不是蓋得。那一掌即便只有五六分力,也足夠要了一個普通人的性命。
“你為何要試探我?”即墨無雙靜靜地望著沈從容,薄唇一扯,吐出幾個字來。
062、一箭雙鵰
沈從容手裡的動作頓了頓,美眸裡面泛起一絲疑惑。那清冷的臉上居然少有的浮起一絲困惑,她直直的看向即墨無雙,卻撞進了一池春水裡面,裡面有寵溺有關切甚至還有一些焦躁不安,卻沒有敷衍和玩味。
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了?
沈從容將手上的藥巴貼在即墨無雙的胸口上,那清涼的觸感讓他似乎忘卻了胸口的疼痛感。
“王爺可還記得那日春花的死?”沈從容手上動作輕柔,眸光裡面卻是冷意:不管即墨無雙承認與否,他都是在尚武國裡,目前唯一能夠扼住自己的人。
一提起當天發生的事情,即墨無雙週身瞬間染上了一層薄怒。整個尚武國裡,除了沈從容是他心甘情願看她表演,再無任何一人可以在他面前耍手段。
莫非,這個小人兒……
“你的意思是……那個黑衣人是我派出去的?”即墨無雙眸光淡淡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可幽深的眸子裡面卻是泛起了狂瀾:唔,這種被人誤會的感受確實不太好。
沈從容此刻心底已然是大致清楚了,憑著自己方才對即墨無雙的那一番舉動,她幾乎可以確定這件事與他並無太大的糾葛。
只是,如果黑衣人不是即墨無雙派來的,那麼煙姨娘身後的人膽子可就真不是一般的大了。這裡面,說不定還藏著一個驚天陰謀呢!
所以,這件事,她沈從容還要借一下即墨無雙的勢力才成。
“我可沒這麼說,我只知道那個黑衣人潛入攝政王府之後,便消失無影蹤了。”沈從容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手上動了內力,在即墨無雙胸口上游走了一番,“你受了傷,最近最好是不要動內力。”
胸口渡過來的暖意讓他莫名的放鬆了神經,一雙黑瞳閃過暗芒,臉上雖沒有表情,可那一抹嗜血卻已經暗自在心底滋生:如今,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的人,除了他還有誰?
沈從容望著即墨無雙精壯的肩頭,正欲伸手替他攬起衣襟,卻在不經意之間看見了後背似乎有一道一寸寬的疤痕。那疤痕顯然已經有些年歲了,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卻還是顯得那麼觸目驚心。
素手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要輕觸上去,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頓住了。沈從容淡然地將即墨無雙的衣襟拉上去,語氣裡竟莫名的帶著一絲不滿,“以後別這樣了。”
即墨無雙眸光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赫然起身,衣裾飛揚,渾身上下流淌出來的王者氣息無可比擬。墨色的眸子如貓兒石一般星光璀璨,裡面柔光耀眼,“放心吧,這個特權只有你才有。”
說罷這話,即墨無雙顧不得沈從容一臉吃癟的模樣,心情極好地轉身離去,彷彿方才的傷壓根兒就算不得什麼一般。
臨行至門口的時候,連翹也不免被攝政王的風姿煞到,一時間看傻了眼:他不是受傷了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吃了蜜糖一般?
“愣著做什麼,送本王出去。”即墨無雙行至門口的時候,腦海裡面似乎有什麼劃過,他頓了頓腳步,看向了連翹。
連翹哪裡敢不從,連忙見了禮,慌慌張張地領著即墨無雙出了靖遠侯府大門。
翌日,靖遠侯府。
紫檀木的雕花大床上,紗帳輕擺,床上的妙人兒玲瓏細緻的身材若隱若隱,整個人慵懶而隨意,巴掌大的臉蛋上,自然漾起一抹潮紅,長長的睫毛掩蓋著慧潔的眼睛,鮮紅的唇微嘟,分外的誘人,少了白日的清冷高傲,多了一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