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俊臉上佈滿了陰霾,那迷人的桃花眼裡正燃著熊熊火焰,怒視著身側一襲大紅衣物的絮飄飄。
絮飄飄臉上掛著無所謂,沒姿沒態的倚在芙蓉榻上。一雙水眸飄忽不定的落在主位上一襲鵝黃色長裙的沈從容身上,“這事你可別怪我,要問就問問那位吧。”
絮飄飄是個火爆脾氣,不過這些日子卻被清冷的沈從容折磨的快要沒了脾氣。如今的她對沈從容又恨又愛,乾脆不聞不問,這位新老大愛幹嘛就幹嘛去吧。
“老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公子歡喜知道沈從容就是方景瑜,他不敢置信:素來就是有仇必報的老大怎麼突然會變了性子。難道她已經忘了上輩子的仇恨嗎?
方景書,她可是跟宇文常舒合謀,害死自己的人啊!
沈從容這輩子,下輩子,永遠都不會忘。
主位上的美人兒峨眉淡掃,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高貴雅緻。那冷眼的小臉上沒有焦慮和不安,反而是冷到極致的詭異笑容。
裙裾動了動,半響之後,沈從容才緩緩的起了身子,一雙美眸清冷的看向公子歡喜和絮飄飄,朱唇輕啟,吐出幾個字來,“你們什麼時候見我會放過得罪我的人了?”
“那……”公子歡喜一怔,心底湧起失落:若是旁的,自然是如此。可是每次只要一牽扯上宇文常舒,自己雷厲風行的老大就像個無知孩童一般……這叫他怎麼放心?“那老大為何還要治好方景書的不孕之症?”
沈從容淡淡一笑,伸手捻起矮桌上的百合花茶,淺淺的啜了一口,“她不是想當靜伯侯夫人麼,她不是想懷孕麼,我一併都如了她的願。站的越高,才能摔的越慘。最好是……”
頓了頓,她明媚的眸子裡面閃過一道暗芒,“最好是她如今還要去長孫府轉轉,否則,我怎麼讓她跟宇文常舒死無葬身之地?”
便在這個時候,絮飄飄凌厲的眸子裡面飛快的閃過一抹敬佩:果然,除了方景瑜之外,整個尚武大地能夠如此將自己壓制的死死的人,好像就只有面前這個沈從容了。
想到這裡,絮飄飄心底似乎莫明的鬆了鬆。她素手一揚,袖口裡面飛出的長鞭迅速的纏上公子歡喜身側的圓柱。而她身子輕揚,下一秒便出現在公子歡喜的身側。
傾身上前,絮飄飄在公子歡喜耳邊低語了兩句,話音未落,便瞧見他俊美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詫異,一絲佩服。
“老大,我不該質疑你。”沉吟了半響,公子歡喜最終還是低語出口。是的,老大重活一次,又怎麼可能再跟上輩子一樣,再次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這其中的誤會,恐怕還是有一些自己的私心在裡面吧。
沈從容眸光淡淡,清冷的臉上漾起了一抹笑容,“你們懂我便是。”
就在公子歡喜還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連翹卻是一臉愁容的敲響了門,“小姐……”
沈從容秀眉一蹙,看見了立在門口有些猶豫的連翹:連翹素來就是個有分寸的,一般自己與公子歡喜和絮飄飄見面談事情的時候,她都不會找過來。除非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怎麼了?”
連翹猶豫的看了公子歡喜和絮飄飄一眼,朝後院門口努了努嘴,“小姐,那個……”
沈從容何其聰明,一種無力感瞬間湧上來: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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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醋意
公子歡喜和絮飄飄對望了一眼,一時間甚至開始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人能夠他們素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大露出這般無奈的神情來?
沈從容似乎感受到了公子歡喜和絮飄飄的目光,不由轉過頭來,眸光裡面帶著疏離,“還愣著做什麼,兩天後靜伯侯府就要辦喜事了,他們定製的衣物你們準備好了?”
見沈從容開始趕人了,絮飄飄才露出一臉狹促的笑容來,她拿倒柺子頂了頂公子歡喜,“老大趕人了,還不走?”
公子歡喜眸光一亮,一臉驚奇的望向絮飄飄,“飄飄,你剛才說什麼?”
絮飄飄一愣,方才自己所說的話似乎還在空中迴響著:自己……怎麼會這麼順其自然的就叫沈從容老大?真是……
“哎呀,你不走我走了!”絮飄飄俏臉一紅,惱羞成怒的吼出了聲。素手輕揚,纏繞在柱子上的長鞭如同靈蛇一般縮回了她的袖口。下一秒,一抹大紅色便飛快的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之中。
公子歡喜嘴角掛著笑意,朝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