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但回頭仔細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即墨無雙一門心思系在沈從容的身上,這個時候似乎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便疑惑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可能我看花了眼吧。”沈從容說著和即墨無雙上了馬。
“你打算怎麼做?”即墨無雙問道。他看著坐在自己前面的沈從容,縷縷清香傳入自己的鼻子,藉著淡淡的月光,將她絕美的臉龐映的愈發清冷高貴。
“如果真的找不到一點證據的話,那麼就來硬的,劫獄。”沈從容像是在說笑話一樣說的輕鬆極了,頓了頓,她又開口說:“不過我不相信我找不到一點兒證據,我相信歡喜是清白的。他要是真的想要沈雲苓那個毒婦的命,簡直是易如反掌。何須在這樣裝神弄鬼?這件案子的關鍵,就在那個環兒身上,她是唯一的知情人。”
“可是她似乎不太願意說。”即墨無雙若要解決這個難題簡直是輕而易舉,可他就是想看看身前的這個小人兒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她不是不願意說,只是不敢說。沈雲苓把她毀了,她一定很恨沈雲苓,可是她仍然不敢說,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害怕沈雲苓,可是她都已經在大牢裡了,對於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孩子來說,能有什麼比毀容更殘酷地說,也許她寧願去死,死都不怕,還能有什麼讓她怕。如果我猜的不錯,一定是沈雲苓那什麼威脅她,而對於現在的她,能作為威脅的,恐怕只有她的家人的性命了。”
即墨無雙聽到沈從容這番分析,那雙眸子亮了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明天派人去查查這個環兒的身世,看看她還有些什麼家人。”
“不,要派今天就得派,一會回去馬上就得派,這件事情馬上就得辦,越快越好,環兒現在不在沈雲苓身邊,她也一定寢食難安,弄不好,她會對環兒下毒手。”沈從容眸光定定,忽而像是回過神來一般,轉過頭去,望向即墨無雙,“王爺這些事又怎麼會讓我教?”
果然是個冰雪聰明的!
即墨無雙早在中午便派了長卿去調查環兒的身世,只是讓他意料之外的是,沈從容這麼快便能將一切分析的條條是道,“本王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以後你會越來越佩服的更多的。”沈從容美眸一閃,毫不謙虛。
但是她這份毫不謙虛,在即墨無雙眼中卻是一番別有風味的自信。他見過很多自信的女人,但那些女人大部分都是對自己的容貌自信而已,而沈從容,她似乎對於那些女人家的長短從來不計較什麼,但是在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她總是如此沉著冷靜,鎮定自如,有條不紊的處理好每一件事情,也許這個女人經歷和承受過的,也許是外人所不能想象的。
“你和公子歡喜關係很好吧,看起來你們更像是親人。”即墨無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用什麼語氣問出這個問題的,他只知道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底總有一股淡淡的酸澀。
“這個王爺倒是說對了,他更像是我的弟弟,我們就如親人一般。”沈從容想到自己還是方景瑜的時候:那些年,若是沒有絮飄飄和公子歡喜,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要怎麼熬下去。
“其實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們這樣,你知道的,你也在王府住過,各種禮教,真的讓人很苦惱,我不想什麼事都那麼循規蹈矩,可又不得不接受然後服從這種規矩。”即墨無雙淡淡的說:“可是……”
“可是你又瞭解自己,男兒志在四方,理應報效國家,生在戰場,死在戰場,對麼?”沈從容說著微微笑了笑。
“不錯……”即墨無雙一時間有些錯愕,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瞭解自己,就像自己多年的知己一樣。
“其實,人有的時候大可不必去在乎太多世俗的眼光,不用顧忌太多,開心就笑,難過就哭,做個真正有喜怒哀樂正常的人,真正為自己活一回,這樣才不枉來人間走一遭。”沈從容平淡地說,而這一切,是她被世俗拋棄後才參透的。
“做個真正的人?為自己而活?”即墨無雙自言自語,仍在品味沈從容的話。
“王爺,到了。”沈從容看即墨無雙連到了靖遠侯府都沒有注意到,忍不住提醒他。
“哦,剛才有點走神了……”即墨無雙說著跳下了馬,伸手去扶沈從容。
“怎麼,我這麼有魅力,這麼輕易地就讓你走神了麼?”沈從容說著盪漾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這一笑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兩頰笑渦霞光盪漾。即墨無雙竟有看的有些呆了。天上的月亮很圓,月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