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小爺有辦法!
當聶風三兩下挪開她的床,敲了敲其中一塊木板,見聲音有異,就著縫隙掀開來,一條黑且深的洞口便出現在了眼前。
周淺淺直覺想殺人,這屋子她怎麼樣也睡了很久了,她竟然不知道就在她睡著的床下,竟然無聲無息被人挖了坑!
看聶風這篤定的模樣,擺明了他早知道了。可想來他不該有那個動機和時機挖同道,究竟是誰有這等本事,在很久以前暗藏心機有了這條暗道?
“你怎麼知道這條道的?蕭遲墨知道嗎?”如果他不知道,那麼能在蕭遲墨眼皮底下作祟的人,又是怎樣的不可測?周淺淺不敢想,這個假設讓她寒意深深。
“出去再跟你說,我們馬上走!”下去做好了開路的準備,聶風爬了上來扣住周淺淺的肩膀說道。
“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我不會跟你走的!”
“這次由不得你了。”見遊說再次無效,聶風也沒了耐心,輕重有度的掌力在她後頸一頂,“真是固執的女人,以後你會感謝我的。”
意識疏離之際,周淺淺恨恨揪住聶風的衣領,可惜力量太弱,起不了作用,“聶風,這筆賬我記下了!”
說拍暈拖走,他還真敢拍暈!她絕對不相信聶風那白痴腦袋會想出這麼個餿主意,背後定有哪個混蛋指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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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月山莊,水月閣。
這裡是蕭遲墨常年靜思養神之所,其四周佈置了世間最巧妙的機關和陷進,自建造以來便鮮少有人能進去一睹神韻。
沐陽已經忘了站在這兒多久了,只知道身在宮中的蕭遲墨接到訊息丟下一堆事務和一群難纏的人,匆匆趕回來後,便站在那條細長的竹槓上,一動不動。腳底浮在水面上,清徐而來的水浪,打溼了鞋邊。聶風,你小子這次玩大了!
沐陽摸著下巴,腦海裡濾過一男孩被剝光衣服掉在樹杈上,蠟燭燙鞭子抽的血型畫面。那次那小子在皇宮中了計身中春藥,春情發作酥麻難耐的時候,被他丟到溫度如冰的深潭裡憤怒掙扎,他在岸上撿了根草蹲著旁觀,好不自在。可那小子都到那種程度了,在被他接連捉弄後,竟然還有神志給他下了個套。
明知皇后的春藥絕非一般的藥物,所以聶風在經歷怎樣一場冰火兩重天的折磨,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他看著在水中掙扎的小子一點點失了蹤跡,他那顆心事心腸竟也像是跟著那寒潭之水,慢慢沉了下去。所以,沐陽做了他此生最愚蠢的決定,衣服都沒脫,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冰冷的潭水猶如千萬根鋒芒的刺,冷冽入骨,沐陽咬著牙往聶風沉默的地方游去,一見人真沒了,他當時說不清內心作何想,突然有種罪孽深之感。可當他對著茫茫潭水喊出聶風的名字時,水下的雙腿驀地被什麼挽住,動彈不得。
沐陽平時不怎麼與人結仇,因為有仇他當場就報了。只是自從遇上某女後,他這一慣例就一次接一次被打破。他堅信聶風在水中給他使詐時已經清醒,絕對是故意謀害他。可是那小子一口否認,還反咬一口他趁虛而入公報私仇。
兩人在水裡扭打在一起,溼漉漉的肉體,擦槍走火。佛曰,那是原罪啊原罪,不可饒恕。
自此以後,他們二人樑子結下了。聶風無時無刻不忘報仇的同時,他也無時不刻不想親手讓這小子嚐嚐世上最慘烈的皮肉虐心之苦。
他就知道,就算他不給聶風挖個坑,那小子也會給自己找坑跳。這不,連那個女人都敢公然拐跑,這可是徹底觸碰了蕭遲墨的底線,撫了他逆鱗的人,下場都無比讓人期待。
久久之後,水面上蕭遲墨的聲音帶著濃重的水汽,冷冷襲來,“傳話下去,將人給我帶回來。至於聶風,活捉。”
周淺淺醒來的時候,水面都看不見,眼前一片漆黑,可鼻前那發黴的氣味告訴自己,她應該不是眼瞎,要麼是被關在密不透風的屋子裡,要麼就是天黑的太厲害了。
大結局(三)
大結局(三)文/忘之風景
如果敢是前者,周淺淺保證,她定會刨出個閃動把聶風塞進去,只露出個腦袋來,然後發芽長草!
這混蛋竟然打的這麼重,脖子到現在還痠疼的厲害!想想就直憋氣的慌。
搖搖晃晃摸到了門,還不等她拉開,門一下子從外面被人推了開來,力道不輕,她一個腳下沒站穩,身體跟著被向後推去,栽倒在地。
“哎呀,女人你沒事吧?”這句很熟悉的調調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周淺淺幾乎都要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