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斷刀,刀面清冽如冰,他卻聞到了一絲鮮血的味道。服部半藏心中感傷更甚,這樣的男人,真的不應該死。
這是一場成功的戰績,他卻沒有勝利的喜悅。空蕩的心中,唯有如山嶽般沉重的壓力。
刀客,刀客,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但能知道其間含義的,世間又有幾人。
服部半藏收刀而立,望向橫跨萬古的滄瀾明月,這一刻,他似明白了刀的真正含義,刀客為何而執刀的理由。
也許正因如此……他沒有做錯。
前路,無涯。
破舊的古廟,風已停了。
那到叫人心碎的悲傷似乎連風都不忍駐足,少女素衣如雪,美麗的容顏卻比雪還要蒼白。她沒有哭,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沒哭。
懷中的青年,至死仍在微笑,難道他真的什麼也不怕?連叫世人敬畏如虎的死亡都能夠坦然面對?
為何,為何,你不能怕一怕死亡呢?也許,因為你怕了,就可以活下去。
少女心中在問,她沒有問出口,只是因為知道,即便問出來,也註定無人回答。
明燭靜燃,一燈如豆。佛臺上,神像垂目,似在緬懷,又似在唸那往生的咒語。
這時,懷中的青年忽然動了,他輕輕抓住少女的纖纖素手,咳嗽著道,“他……他竟然在最後一刻,收手了。”
陌上音再也止不住淚水,她突然明悟,這世上,快樂比悲傷更能催人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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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謝洛軒
這是上海的一個極普通的角落,眼前的也是一座極普通的樓房。正是這處毫無特點的地方,卻叫謝洛軒牽掛了許久。
從第一次收到信函時起,他便想看看,究竟是誰寫的這封信,又是誰,能對謝家有著這般的瞭解。
答案就在眼前,可謝洛軒卻遲遲沒有移步。因為他喜歡由未知衍生出的疑問,他喜歡沉浸在模糊的揣測中。如今能讓他感到好奇的疑問已越來越少,所以才倍覺珍惜。
解開疑問雖好,但也失去了解謎途中的樂趣。謝洛軒想讓這種過程延長一些,所以他仍舊在思考。
直到他身邊的少女,嬌嗔的問了一句。
“軒少爺,我們還不進去嗎?”
這少女身著潔白長裙,那面龐也同白蓮般素淨,但那雙眼睛卻有著一絲絲淡淡的紅色,彷彿是一副出塵的畫卷,卻用猩紅的硃砂做顏料,畫卷因此而蘊育出別樣的意味,而少女卻因此而妖異。
謝洛軒的雙眉永遠是微微蹙著的,好似有著無數個解不開的謎題一樣,他不喜歡在思考時被人打擾,唯獨這個少女,他給了她太多的特權。
“我們該進去了。”他笑著,眉宇漸漸舒展。
二樓的門戶有著一絲縫隙,漏出一線湛藍色的醉人明光,謝洛軒不禁笑了,他輕輕轉動右手食指上的寶石戒指,那顆寶石也是湛藍色的。他的興趣愈來愈濃,直接推門而入。
偌大的中國,能讓謝家二公子先要請示才能入內的屋子又能有幾間?
原來是一個水晶燈罩,一點熒光似螢火蟲般在裡面兀自飛舞,這灑下的光輝也多了一絲靈動。
謝洛軒很滿意這裡的佈置,優雅而富有情調。看來此間主人是一位很用心的人,她懂得在何處略施一筆,便能讓客人生出一種在家中的愜意之感。
可屋子的主人並不在這裡,或許是想讓謝洛軒多停留在凝思中,這般好意,他又怎能怪罪主人禮數不周呢?
桌案前放著一把紅木椅子,當他剛坐下時,便聽到一縷悠揚的樂聲。那架不怎麼起眼的留聲機正滾動著黑膠唱片,那聽了叫人心生舒暢的音樂也是從那兒傳來的。
謝洛軒凝神垂目,少女則在他身後,輕柔的為其按著肩膀。
樂音嫋嫋,少年飄逸俊朗,少女清麗脫俗,又有水晶燈華璀璨,這是一副可入畫的美景,這似乎也是主人不願出來的理由。
“傳聞謝家二公子乃當世少有之俊傑,才華橫溢不說,生的又是一副如此的好容貌,難怪京城裡不知有多少未出閣的貌美女子,為公子犯了相思一病。”
這聲音婉轉如黃鸝脆鳴,又含著一絲叫人遐想的幽怨情思,似乎那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女子,也是她口中的犯了相思病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