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去!
想到這,朗斯特里特打了個冷戰,他想起了在戰場上的死去的人們,想到那屍山血海的一幕,在這一瞬間,作為教徒的他想到了向上帝進行虔誠的祈禱,祈禱這一切的結束,但是突然,他又意識到自己的祈禱其實並沒有人聽。
其實也無法改變這一發!
別想這些了。
頭腦要清醒……這些想法像是異端邪說!
此時天地間的一切似乎更安靜了,空氣也顯得溫暖溼潤,山間瀰漫著那種柔和寧靜的氛圍。朗斯特里特的大腦停息了片刻,他沿途經過了田野裡的那些火堆。夜
色中士兵們沒有認出他來。在宿營地有些士兵在相互說著笑話,即便是地遭受了一場挫折之後,他們仍然是樂觀的,仍然是快樂的。這裡有音樂,同樣還有信念,還有自豪。
他們每一個人總是自豪的!
可是他們卻有得到應得的勝利!
在他們付出了犧牲、血汗之後,勝利女神不僅沒有眷顧他們,反倒是遠離開了他們!
朗斯特里特快到自己的兵營了,能聽見前方傳來的笑聲,那裡生著許多堆篝火,每一個火堆邊都聚集著士兵們,在這個時候他特意放慢了步伐,讓坐騎吃著路邊的草,此時,他的心裡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羞恥感:不應該想那些事。
可他卻控制不了自己。
進入營區之後,悄悄坐在一棵大樹下,現在的朗斯特里特甚至想要回避這一切,他同樣感覺很累,感覺非常疲憊,他只想休息一會,但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很快就有下屬找到他,把收集到的數字交給了他。
很糟糕!
不過僅僅只是一夜,又有幾百名傷員死去了!在未來還會不斷的有傷員死去……
朗斯特里特背靠石樹坐在那裡,默默的想著那些失去丈夫的妻子、失去兒子的婦人,她們將會何等的痛心?
前而空曠的地方似乎有一個正在舉行的派對,不時的會有歡笑聲傳過來。一名軍官似乎正在那裡講故事。
那名軍官站在火堆旁,頭髮披散著,神氣活現地比畫著怎樣用劍刺東西,仔細一看,是索瑞爾。他很善長講改事,周圍的人們圍成了一圈在看他衣演。
朗斯特里特看見了那些笑臉,看到他一隻酒瓶在他們中間傳來傳去。一個小夥子在暗處唱著歌,很明顯的愛爾蘭風格的男高音。
朗斯特里特覺得自己離他們很遠,他們似乎已經走出了受挫的陰影,但是他自己還是沒有辦法走出來。這進索瑞爾做了個一個動作後,然後手扶膝蓋彎腰大笑著,興致很高的樣子。
看著那些士兵們的笑容,朗斯特里特突然有了想要喝上一杯的衝動。
不,現在不行。
隨之而來的否認,讓他想到,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過幾天。也許可以喝上一大瓶,然後好好的醉一場。
想到這裡,朗斯特里特垂下了腦袋。
他的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了葛底斯堡如小山般的屍體,那片屍山血海似乎永遠都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陰影,至少在短期內,他永遠都沒有辦法擺脫這一切。甚至他又一次想到了那個死亡衝鋒,想到了劉易斯?阿米斯蒂德,想到這個身材高大受到士兵們喜愛甚至崇拜的旅長,想到他在戰場上用戰刀高高挑起自己的帽子,高喊著:“來吧,夥計們!把尖刀插向他們!誰願意跟我來?”在他的激勵下,成千上萬名英勇計程車兵隨同他一起發起了死亡衝鋒,而在衝鋒進行到一半時,身邊只剩下了幾百人,阿米斯蒂德也陣亡,所有人都死去了……
“晚上好,將軍!”
朗斯特里特抬眼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舉著個長杯子站在他面前,一頭鐵灰色的頭髮,臉上還掛著一絲微笑,是索瑞爾。
“怎麼樣啊,將軍。”
“還行,還行吧。”
朗斯特里特勉強的笑了笑,在他的面前,他要掩飾自己脆弱的一面,正像李說的那樣,現在他們的表現直接影響到整個軍隊。所以他必須要在別人面前表現的如過去一樣。
“幹嗎不過來加入我們呢?將軍,我們上次繳獲的那些賓夕法尼亞的威士忌,現在剩的不多了,正在趁著現在喝上兩杯。”
朗斯特里特搖搖頭,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心情喝酒。
“介意我坐這兒嗎?”
索瑞爾蹲下身子,跪坐在腳後跟上,大腿上擱著酒杯。
“現在大傢伙計程車氣怎麼樣?”
“將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