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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做行不行……”

在隊伍的中間騎於馬上的朱宜鋒,感受著這刺骨的寒風順著領縫鑽進身體裡,便在心裡暗自嘀咕一聲。

自己把船留在那裡,萬一那些船員要是逃了怎麼辦?若是那樣的話,自己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風了。

想到這,朱宜鋒在心裡犯起嘀咕來,畢竟那些船員對自己可談不上什麼忠誠。可轉念一想,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了!這麼一艘船開到兩軍撕殺的戰場上,輪著誰也不會放心,萬一遭來一通炮打,到時候,自己這小命啊……可真就不保了。

只要能和太平軍接上頭,所有的難題可就全都解決了……眼睛微微一眯,有時候人就是要冒一次險!

若非是為了了錢財,自己又豈會被逼到這一步。無論是那些不知忠誠為何的船員們,亦或是抵達武昌之後,都有著這樣那樣的風險,這些風險都是不可迴避的。

“人為財死,鳥為……阿……阿嚏!”

被凍的打個阿嚏之後,朱宜鋒再一次發著誓,若是自己有朝一日執掌大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修鐵路,再不濟也得把公路修好坐上西式馬車。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能像現在這樣,頂著雪騎在馬喝著風不說,這騎了兩鐘頭的馬,騎的那是一個……蛋痛。

何止是蛋痛,就連同屁股都快要著火了!

又一次,朱宜鋒踩著馬凳,試圖站起身來緩解下體的不適感,但在馬背上的這種嘗試卻極不順利,畢竟對於他來說,所有的騎馬的經驗完全來自後世於馬場的那“50元三圈”,當然也就談不上什麼騎術。

不過幸好,這馬只是用來挽車的劣馬,早已為人馴服,所以也不需要什麼騎術,只是在這大雪中用來代步的工具罷了,不過雖是如此,上岸後與附近地主家買下的這幾匹馬仍然花費了幾百兩銀子。

跟在朱宜鋒身邊則是個近三十歲的漢子,他身上那破舊的黑棉襖這會落滿了雪,甚至就連那眉頭、鬍子上也掛著一層雪花。與這一路上跟在身邊沉默寡言的朱富財不同,這人和另幾人都是在九江時才上的船。

“阿嚏……”

聽著東家又打了個阿嚏,林鬱青便連忙開口說道。

“東家,這雪越下越大了,這眼瞧著天也不早了,要不咱今天就打個地方過一夜,明個咱起早了去漢陽……”

對於林鬱青來說,作為一個船伕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位東家想要幹什麼,但是他卻知道,這位東家開出了五十兩銀子的高價,這可是額外給的賞錢,只要隨著他安全到了武昌,就有五十兩銀子!

對於窮了一輩子的他來說,在他眼裡,這東家便是他的貴人,也正因如此,他才心甘情願任其驅使,以得到他的賞識,對他而言,這是人生的一次機會,就像戲文上說的那樣,相逢貴人發財興家可全都指往東家了。

“這……我看成,這麼冷的天,弟兄們也都辛苦了。”

儘管並不願這個時候停下來,但瞧著這雪越下越大,朱宜鋒還是點點下頭,皺鼻張嘴的一個阿嚏還是沒打出來,最後吸了下鼻子,這雪未免太大了,天未免太冷了,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體素質和他們相差太遠了。

朝身邊看去,這群船伕出身的漢子騎在馬,雖說臉凍的發紅,可卻沒有一個流什麼鼻涕打什麼阿嚏,他們那虎背熊腰的身板和神氣活現的架勢,那裡像是辛苦的模樣,頂多也就是被凍的吸著鼻涕,那像自己不是鼻涕又是阿嚏的。

“弟兄們今個都辛苦了,再受點累,等明個到了武昌,我絕不會虧待大家!”

雖說只是一句關心的言語,卻只讓林鬱青等人無不是心下一暖,連聲說著不辛苦,同時更覺投奔對了人。

“哎,這個時代的人……可真夠單純的啊!”

瞧著那幾個弟兄因為自己的一聲言語,那眼睛微紅的模樣,朱宜鋒暗自於心下自語一聲。

不過這樣也好,也好忽悠不是!

但願那些個太平天國的“王爺”們也好忽悠,這樣自己才能“倒一把”不是,要是萬一哄不住他們的話?

嗯,到時候就想個辦法逃出武昌,反正……想到史書上有關太平軍的一些暴行,再瞧著身邊的這幾位“弟兄”,朱宜鋒暗自嘀咕道。

到時候你們可別怪啊!

不過你們也沒什麼事?

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到了武昌再不濟投了太平軍也能混口飯吃,至於將來……好像,不論跟著我還是跟著太平軍,總都是九死一生吧!

這可不怪我!人的命,天註定。你們離九江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