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明白……”
垂著眼簾,面色戚然的張妤婕只是跪在那裡,為了保住張家,保住大哥一家的性命,她寧可犧牲自己。
“多謝師爺成全……”
在女子叩頭道謝時,瞧著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史聽濤暗自嘆了口氣,心下尋思著那張朋遠好福氣,輪著這樣一個好妹妹,若是早知道……早知道又豈輪得到自己。
再說自己又豈有福消受這等美人恩?
“那,那可是個喪門星,你,你就不怕……”
睜大眼睛,徐世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史聽濤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居然敢把那李家的喪門星送到大帥根前。
“那張家小姐為救其兄,而自薦枕蓆,其心拳拳,其情可憫,在下又怎能忍心以拒絕……”
史聽濤說的是義正詞嚴,可徐世梁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意思來——張家小姐!
那喪門星是李家的寡婦,至於現在自薦枕蓆的卻是張家的小姐,完全就是兩個人嘛!
“哎,這,這萬一要是傳了出去……”
“縣尊……”
話聲微微一壓,史聽濤勸說道:
“若是他日官軍克復我武昌,萬一追究起了大人之責,大人又當如何?”
啊……
睜大眼睛,徐世梁卻是說不出話來,到時候沒準要掉腦袋。
“這,這……”
“縣尊,到時候這“喪門星”可不就是大人之憑嘛!”
把一“喪門星”送到逆賊床上,以喪其運……不待史聽濤解釋,徐世梁也知道到時候如何周旋此事,不是他不守城,是這城無兵可守,這送“喪門星”那,那也是為了報效朝廷啊……
“這,這能成嘛?”
“如何不能成,連朝廷的邸報上都讓弄五十萬斤斷腸草克敵,大人自然也就能“喪門星”謀敵人不是!”
“那,那張小姐你,你送進去了?”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徐世梁又猶豫道。
“你,你如實告訴我,那張家小姐,相貌如何?”
“媚骨天成,我見猶憐啊!”
“難道,打仗就這麼簡單?”
置身於這衙門中,瞧著這簡單的房間,直到現在朱宜鋒仍覺有些恍惚,一槍不放,一人未殺,既奪下一座城池,難不成自己也是和劉秀、與朱棣一般,有著“位面之子”般的運氣。就在這時敲門聲打斷了朱宜鋒的思緒,抬起頭來,只見房門輕輕地開啟,一個穿著表色繡花旗袍的女人輕輕地走了進來,只見她低著頭,怯怯地問道:
“大、大帥,天,天色已經晚了,讓,讓奴家侍候您歇息……”
進來的是張妤婕,垂著頭的她甚至連頭都不敢抬。儘管這種“自薦枕蓆”的舉動讓她只覺羞辱難當,甚至有辱門弟,可她卻知道,這是唯一能保住哥哥性命的法子。
因為她是史師爺的安排來侍候大帥的,所以親衛們自然沒有阻攔。任著她直接來到朱宜鋒的睡房,在道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只覺那逆匪的眼睛便盯在自己的身上,那打量更是讓她只覺得一陣羞辱,但想到生死未定的大哥,她還是強忍住內心的羞恥,用力的咬著自己的舌頭。
侍候……歇息!
猛的有個女人跑過來,道出這麼一句話來,只讓朱宜鋒的心魂一蕩,再瞧眼前的女人,只見她未抬頭,卻依可見其神情舉止羞羞怯怯、柔柔弱弱,那拿著手帕交絞的雙手透出一種潛意識中的抗拒,但是她那波光淋漓、勾魂攝魄的美眸,那雖是寬鬆的旗胞卻又難掩其胸前壯觀,波濤洶湧中卻充斥著無盡的誘惑。
瞧著那隨著呼吸起伏的“波濤”,坐在椅上的朱宜鋒只覺得心下一陣火熱,壓抑多時的慾念在這時於心間像是小貓似的爬過,燎得他雙眼緊盯面前這個欲拒還迎的尤物,忍不住深深呼了一口氣,緩緩地道:
“過來。”
聽著這匪賊的話語,張妤婕低著頭,長長的睫毛不住地顫動著,邁著細步立到他跟前。
“抬起頭……”
瞧著走到眼皮底下的女人,朱宜鋒倒是隻覺一陣驚豔,眼前這個女人與這些日子見過的那些歪瓜裂棗一副營養不良的女人不同,她的那張圓潤的蛋形臉上略施了粉黛,面色紅潤,五官精緻,表情冷豔迷人,與後世的一些明星倒是極為相似。她上身穿件寬鬆的絲質旗袍,雖是寬鬆卻又難掩袍下的那一對驚心動魄的峰巒。
瞧著眼前的麗人兒,多日來,自從離開上海後一直壓抑慾念的朱宜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