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話峰一轉。
“幸好你有你招募的萬名練勇,否則我這個湖南巡撫只怕連覺都睡不安穩啊!那些個綠營兵,根本就是指往不上啊……”
這會曾國藩反倒是後悔自己把話說的太造次了,這麼明目張膽的地說“坑害”旗兵,萬一傳到皇上耳中,自己還能有好果子吃嗎?聽得駱秉章開口,他連忙說道。
“駱大人過獎了,其實說到底,這都是皇上的恩典,皇上英明神武,定可戰勝長毛、漢逆,我們做臣下的,唯有盡心而已!”
見曾國藩又開始繞起了圈子,將話說開了,駱秉章心裡不由感嘆著其的老練,他連點頭說道。
“滌生,你也不必推讓,皇上封你為幫辦團練大臣,那是對你完全放心,你辦的湘勇,每戰必勝,這些,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也別太謙虛了……”
所謂的每戰必勝,實際上是清剿的湖南各地紛起的民亂,至於長毛也好、漢逆也罷,可從未曾真正交過手,駱秉章這會的推崇,不過更多的只是吹捧之言,對於曾國藩焉能不知。
從去年歲末,曾國藩被皇上任為幫辦團練大臣,曾國藩便協助時任湖南巡撫張亮基辦起了本省團練,在張亮基的支援下其在湖南大辦團練,卻於後來張亮基調任湖廣後,遭到駱秉章的不滿,其實際上是妒嫉他的才幹,曾國藩敏銳的感覺到這一點,他連忙調整策略,要想在湖南辦成事,沒有駱秉章的支援可不行,何況他只是個“幫辦團練大臣”,有職無權,他還得依靠駱秉章,於是曾國藩連忙收斂了鋒芒,先是打出江忠源的旗號以練兵成軍,後來武昌再陷之後,他又提出湘、鄂、皖、贛四省聯防的策略,推湖廣總督吳文鎔為頭領,自己只做個馬前卒,這兩著棋使得駱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