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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攻,也沒有任何問題,艦隊可以從崇明出發提供護航,這甚至不需要調動艦隊主力,長江艦隊就足夠完成這一任務……”

儘管隔著房門,但左宗棠還是聽出了說話的是誰,是張亮基。

進攻南京、艦隊。

難道張石卿想要對太平軍動兵?

“再者,髮匪與全國士紳眼中本就是邪教,士紳無不恥與其為伍,當初迫於環境,我等不得不與其為伍,已經為士紳所不滿,地方官員不得不向外界加以解釋,解釋府裡與髮匪之不同,即便如此,地方以及校中學生依然心存顧忌,若府中一日不與髮匪決裂,府中治下便民心不穩,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還請主公明鑑。”

此時張亮基顯得有些激動,南京的內亂規模遠超過他的想象,數萬東王府精銳被悉數殺害。現在南京正面臨一場前所未見動盪,而南京的動盪對於督府而言,就是一個機會,同樣也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

面對張亮基的諫言,朱宜鋒只是眉頭緊皺的不停的吸著煙,並沒有立即給予回答。

“主公,臣以為張參軍所言極是!”

駱秉章也適時的表明了他的態度。

“只要抓住眼前的這個機會,府裡就可以控制江南,待擊潰髮匪之後,可從安徽、湖南以及九江,三路合圍、直搗長沙,待江西平定之,江南數省,僅有閩浙尚為清妖所把持,此時可調動艦隊,分別攻取杭州以及福州,屆時江南必可平定,待江南平定之時,即是主公北伐之日,屆時我中國大好河山,必將為之光復。而主公亦可於孝陵告慰高皇帝在天之靈!”

原本對於奪取南京,駱秉章態度並不強烈,但是最終他還是被張亮基所說服,原因再簡單不過——南京有高皇帝的孝陵,而主公是高皇帝血脈,其若登基必先祭拜高皇帝。做為臣子,駱秉章自然很清楚,奪取江南之後,主公便有了登基的資本,勸進之功人人皆有,但於何處勸進,這其中卻大有文章。

“是啊,當年高皇的正上於南京誓師北伐……”

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現在朱宜鋒反倒是有些後悔了,後悔“認了這門親”,見他們搬出了高皇帝,他的心底只是一陣無奈。

其實這幾天,朱宜鋒也一直在關注著南京的變化,甚至特意派遣了一艘軍艦駛至下關一帶江面,不過軍艦駛往下關並不是為了介入南京的內亂,而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進行武力示威——比如在韋昌輝想要炸大報恩寺琉璃寶塔的時候,在歷史上,大報恩寺琉璃寶塔正是毀於南京內亂,毀於韋昌輝之手。

對於韋昌輝,朱宜鋒可沒有什麼信心,畢竟是這個瘋起來不但要殺石達開,結合殺了他全家,後來連洪秀全他也要殺的瘋子,不一定會在乎大報恩寺在自己的手裡,萬一他真的想動手,有一艘軍艦,終歸是一種威懾,可以提醒韋昌輝,即便是他想殺人,也需要武昌的火藥。

其實,現在的南京城中,唯一能讓朱宜鋒在乎的也就是大報恩寺琉璃寶塔了,至於南京的明皇宮、行宮兩江織造府以及城內的私家園林,不是被佔據,就是被折毀用於建造天王府以及各個王府。

也就只有自己用1200條步槍換的大報恩寺琉璃寶塔,還完好無損的聳立在那,無論如何,都必須要保住那座寶塔,保住這座中國的最高建築,同樣也是中世紀的七大建築奇蹟。

這時面對眾人要求對南京動兵的建議,朱宜鋒將菸蒂按滅於菸灰缸內,而後打破了先前的沉默。

“根據我們說掌握的情報來看,現在楊秀清已經身死,其府中大多數官員、兵佐亦已被斬殺……”。

翻開面前的書夾,朱宜鋒道出了一個數字。

“二至四萬!這是目前太平軍內亂的死亡人數,當然,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太平軍中的精銳骨幹,但是,我想問一下現在,太平軍的兵力是多少?”

用右手比劃了一個數字,朱宜鋒繼續說道。

“七十萬,號稱百萬!其中江西以及皖南有20萬,江北有30萬,鎮江一帶有10萬,南京有10萬。這是太平軍的兵力,當然其中老弱病殘皆有,精銳至多不超過二十萬人!”

在提及太平軍的兵力時,朱宜鋒甚至沒有提到河南的近30萬太平軍,現在那些太平軍自曾立昌身死之後,便處於群龍無首的境地,加之其一直遊走於太平軍邊緣,自然也就在他的計算範圍之內。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便是損失了這麼幾萬精銳,太平軍還是沒有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在這個時候咱們貿然對太平軍用兵的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