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讓你辦的這件事,倒也簡單。你只要……”
壓低聲音,王文慶道出也自己的安排,而祥奎聽到大人的安排之後,那張臉更是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
“大、大人,這,讓他們開開城可以,可是,可是開了城門之後,還請大人能饒過他們一條性命。”
祥奎很清楚,作為旗人的他進入滿城很簡單,那些人根本就不會盤查,可是騙開了城門之後呢?他畢竟還是滿人啊。
“漢公仁意,祥奎你可曾聽說過漢公濫殺之徑?”
王文慶這麼一說,祥奎反倒是不再擔心了,畢竟眾所周知,朱宜鋒雖說是賊,可是那個“仁”字,縱是官兵也難及其萬一,廣州也好、荊州也罷,旗人人家可是沒有濫殺一人。
有了這個保證,祥奎那裡還會有絲毫顧慮,甚至還自言自語道。
“罷了,罷了,就當是為滿城萬多滿人吧!”
有時候人們做事兒總需要一些理由和藉口,就像現在對祥奎來說,其將現在視為軟弱,倒不如說是為了滿城上下近15000口人的性命。
一聲聲的炮響聲,從城頭上不斷的傳來,在炮聲中,那滿城中更是不斷的傳出人們的喊叫,那喊叫聲在成都的上宛迴盪著,即便是有城牆的阻擋,人們似乎可以看到刀客們揮著刀、拿著槍在滿城的街巷裡撕殺著,被點燃的滿城冒出的烈焰映紅了天際間的一切。
從城門被騙開後,數千名團勇便闖進了滿城,他們肆意的砍殺著每個能看到的人,上頭已經有了命令打進滿城不封刀,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次搶劫的大好機會,誰都知道那些個滿人都要是拿著鐵桿莊稼的人,誰的家裡沒點值錢的東西。
槍聲、炮聲、喊殺聲、哭喊聲、求饒聲,足足響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近午的時候,眼瞧著這滿城幾乎沒有抵抗了,才下令封刀。封刀並不意味著結束,封刀不過只是剛剛開始,那些劫後餘生的旗丁,只是驚恐的丟下刀槍,跪地祈求著活命,對於他們來說,昨天的一切就像一場惡夢,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漢人就殺進了滿城,至於官長們更是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這些人全是無頭蒼蠅一般各自為戰,能撐一天一夜,已經著實難得了,現在一聽到封刀了,那裡還敢再抵抗,只盼著對方能夠因為自己的恭順放過自己一馬。
一排排的捆著繩子的人被驅趕著,趕到了城外的大校場,一開始的時候,這些人還以為他們是被押到大校場裡關押,可以直到進入大校場之後,他們才看到一個又長又寬的大坑,這是連夜挖出的深達三四公尺深的大坑。在校場之中,已經有幾個被填平的大坑,這是最後一個坑了,那些拿著刀槍的團勇,把一行行的旗丁趕到了這裡。然後便開始把俘虜往坑子裡面趕。只是到了這個時候,那些被捆綁著手的俘虜似乎才勐的驚醒了過來,有十來個人憤怒地喊著從行列裡掙脫出去,立即就被團練用大刀砍死或者用長槍捅死。
而在被驅趕著的隊伍中有幾個人轉向押著他們的團練,銀兩、銅錢,任何從口袋裡還能掏出來的東西扔過去,嘴裡還一個勁地哀求著什麼。
“好漢爺、放過小的吧!”
“好漢、好漢,饒了小人的狗命……”
“哈哈哈!這群狗、日、的又要給我們發軍餉了!”
披散著齊跟的頭髮的團勇在旁邊開玩笑地嚷道,作為團練的他們已經有兩三個月沒領軍餉了,這會這些拿著鐵桿莊稼的人倒是知道發軍餉了。
“可他孃的太遲了!”
一個離他很近的戰俘把一塊洋懷錶扔給他,懷錶是金子的,在陽光下閃著金光。先前搜身時怎麼給漏了呢?這傢伙,大概是以為這個時候一塊洋表還能救他一命。
旁邊的團勇接過懷錶時,眼中盡是貪婪的模樣,可在那人剛要開口說話時,那人卻再次揮動了的手中的大刀,劃出一道影子,下一刻那人身首分家的跌掉在坑中。
幾分鐘後,所有人都被趕下巨大的坑裡。那麼多人擠在裡面,只見一片往上仰著的被恐懼扭曲了的臉,很多人的眼睛裡充滿了仇恨和憤怒,而坑內的人則只是在那裡不住的哀求著,求著上面的人發發善心。
“埋!”
馬背上的一名官佐吼著發出了命令,下一刻圍在坑邊的團勇們便揮著鐵鍬朝著土坑裡鏟著土,此時土坑裡傳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求饒聲,痛苦的哭喊聲在凌晨灰濛濛的天空中發出陣陣迴響,悽慘至極。
在人們的哭喊聲、祈求聲,甚至還有那一聲聲咒罵中,人們揮著鐵鍬朝著坑裡填著土,終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