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接受昂貴的維修。
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儘管這裡是建立在一片荒涼的沙漠上,但卻慢慢的顯現出另一種繁榮,因為商業以及港口而產生的繁榮。幾年來,這座曾經的海濱小港,正在不斷的變化著,港口、移民、商業、銀行,甚至在這裡還出現了一些工廠,一些由移民開辦的工廠。
“醋!”
樹立在高大的旗杆上的招幡隨著從沙漠吹來的微風搖曳著,濃濃的醋味在空氣中瀰漫著,在醋池中,數十名從沙漠的纏頭土著手中購買的奴隸,正在監工的督促下翻著醋池,在驕陽的爆曬下,那些從南方森林中捕獲奴隸,好運黝黑的面板泛著黑色的光澤,對於曾經在碼頭上工作的錢雷而言,每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都會想起碼頭上的那些從英國買來的上好的威爾士無煙煤,那無煙煤在陽光下就是映著光,明明是黑色的煤,卻因為其發亮,而被稱之為“白煤”。
“翻醋池是個辛苦活,每天都要翻上一次,每個池子裡有幾噸料……”
站在醋池邊,錢雷對只有三歲的兒子說道。
“過去你爹我在老家翻醋池子的時候,那可是能曬死人的,成天拿著木鍬,一翻就是幾個時辰……”
所著身邊的這個頭髮微卷的兒子,錢雷不由的想到了家中的媳婦,媳婦和他不一樣,不是國人,而是沙漠裡頭一個小酋長的女兒,對於那些娶上十幾個媳婦的酋長來說,女兒少說都有幾十個。而她媳婦那雙眼睛像寶石似的,再加上那玲瓏的體形,每每看到媳婦的時候,他的心裡都會冒出一個念頭,自己上輩子燒了高香了,可他卻知道,在這裡,娶到這個媳婦,燒高香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媳婦,還有他的那個岳父酋長。
因為他國人!
當然,他在乎的只有媳婦自己,當然還有兒子以及剛出世的女兒。擱在老家的時候,錢雷自然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夠娶到那麼漂亮的媳婦,而且還會兒女雙全,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倍加珍惜眼下的生活。
也正是這種心態,使得他喜歡帶兒子來醋廠,讓他看到釀醋的辛苦,不管兒子懂不懂其中的道理,對於錢雷來說,他並不介意讓兒子瞭解錢家的過去,錢家過去是什麼?
很窮,能夠窮到因為無地,被強制移民到非洲,不過他並沒有像其它人一樣去種地,再說,在安西港這個就連城市都建在海邊沙漠綠洲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有地可種,他是在碼頭上幹活。
一個月五塊錢,那活輕鬆,真的非常輕鬆,因為作為國人,他根本就不需要幹活,只需要督促著那些碼頭的奴隸幹活就行了,奴隸,是那些沙漠中的信天方教的牧民帶來的,他們用從南方森林中掠來的奴隸從這裡換取布匹和其它的商品,而對於城市來說,儘管這些被天方教閹割後的奴隸壽命的是短暫的,但卻也是最廉價的勞動力,半年的工錢,就能買一個可以役使十年的奴隸。
雖說日子過的輕鬆,一個月五塊錢,可是幹了一年多之後,錢雷卻不滿足每天在碼頭上當六個時辰監工,成天拿鞭子抽人的日子,那種日子太無聊,一次在吃麵條的時候,那拌麵吃著似乎不錯,錢雷總感覺差了點什麼味道。可怎麼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當天晚上,錢雷整整一夜都沒睡,直到天色放明的時候,他才想起來,那面裡頭少了醋,因為沒有了醋,所以少了味道。
一開始的時候,他不覺得的有什麼,可後來才發現,別說是在沒有醋,就是在整個非洲殖民地都不見得有醋,因為那時候,這裡的糧食生活物資都是從歐洲進口的,而那裡或許有面粉,但並沒有醋!
這個發現,讓錢雷的眼前一亮。
“兒子,你記住,做什麼生意最容易,就是不論什麼生意,只要沒有人做,那你去做,十之**就一定能做成!”
儘管從來沒有做過生意,但是錢雷發現這裡沒有醋後,立即想起了當年在釀醋的作坊裡扛工時學會的釀醋,於是他便在自己住的地方,建了一個醋池子,釀起了醋來。
相比於陝西老家,安西港這個地方簡單就是天生釀醋的地方,一年到頭見不著雨,每天的太陽都是火辣辣的,一天最少也能見著五六個時辰的太陽,釀醋需要曬,曬的時間越長越好,同樣的曬上半年,在這地方等於在山西、陝西曬上一年多,也正因如此,他釀出來的醋比家鄉的醋味道更加醇厚。
也正是這種味道醇厚至極的醋,讓錢雷辭去了工作,在開辦了一個釀醋作坊,從最初一個人、一個醋池,到現在有上百個奴隸、數十個醋池,甚至就連他的釀的醋,現在更是已經賣遍了整個非洲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