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的法律依據,而且使中國可以在日本幾乎無限制地設立、擴大和使用軍事基地。
橫須賀、佐世保海軍基地開設,艦隊進駐的同時,長崎等地亦被開闢為向中國商人開放的通商港,而在這些通商港內亦設有租界。
“勿失上國體面!”
在離開位於碼頭的倉庫時,喬致庸又一次叮囑著身邊的夥計。
作為一名商人,對於他來說,掙錢從來是第一位的,他不希望自家的夥計像其它人一樣,在朝鮮人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東家,您放心,我等又豈不知道和氣生財的道理!”
長栓等人紛紛跟著說道。
在夥計們的言語中,喬致庸笑著說道。
“記住就好,走,咱們這次要趕好幾百里路!”
說著話,十幾輛四輪馬車便從這駛出,在馬車駛出租界後,看著道路兩側的水田,喬致庸整個人都陷入沉思之中。
喬家能在自己的手中重振昨日風采嗎?
現在的喬家已經沒落了,不僅僅只是喬家,應該是整個晉商團體都沒落了數年前,教匪湧入山西,給山西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晉商更是戰亂的最大受害者教匪言稱晉商祖上皆為漢奸,動輒抄家滅門,不知多少晉商家破人亡。曾經名滿天下的晉商也自此沒落。而且山西的人口也大量死於戰亂,直接造成了山西人口銳減,人物凋耗,田土荒蕪,彌望白骨黃茅,炊煙斷絕。
而喬家在這一過程中,同樣遭受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多次為教匪洗劫。能保住性命已經實屬不易了。在漢軍入晉之後,面對的家族敗亡的現實,喬致庸立即動起了重振家業的想法。
他並沒有和其它的晉商一樣,重整商號進入蒙地經商,而是將視線投向了他地,投向了當時尚是一片處女地日本。日本是中華的藩邦,隨著條約簽署,朝廷非但派有監國大臣,監其國,督其政,更是設立租界,鼓勵對日本貿易,也正是在這個風潮下,他來到了日本。
過去的四年間,喬致庸就像其先祖開拓蒙地生意一般,走遍了大半個日本,與普通的商人不通文墨不同,他畢竟曾有秀才功名,結交日本官吏、士子,在各地設立商號,不過短短四年,那個曾聞名塞北的“復盛公”便名揚日本,成為日本最知名的華商商號之一。
從五千到一百萬,四年間“復盛公”的資本增加了兩百倍,可儘管如此,對此喬致庸仍然不甚滿意,因為在他看來,這距離重振喬家家聲的目標仍然太過遙遠。
“難啊……”
想到國內越來越興盛的工商業,喬致庸便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現如今的中華朝不似當年的大清國,當年士人恥於經商,而令,國人卻無不以經商為榮,擅長貿易的粵商、長於實業的楚商、湘商,再加上徽商、陝商,他們於國內創辦銀行、興建廠礦、修建鐵路,無不是風聲水起,而相比之下,晉商卻早已經為人所遺忘即沒有晉商的銀行,也沒有晉商的工廠,甚至山西省內的廠礦皆是外地人所設,晉商早就不見昨日的興盛。
即便是有些人家勉強恢復一些元氣,但又豈能和那些豪富商家相比,就像報紙上提到的陝商所投資的耗銀數千萬元的隴海鐵路完工的訊息,更是壓在他的心頭,陝商之富,不遜粵商。若是晉商未遭此浩劫,恐怕亦也能集股修建入晉鐵路,但是現在……卻只能眼看著人家一日勝過一日。
哎!
長嘆口氣,喬致庸有些無奈的看著遠方,現在晉商與各地商家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就像自己的商號一般,百萬資本看似不少,可實際上呢?和國內那些大公司相比卻根本不值一提!
往遠處一看,喬致庸便看到遠處路口隱約的朝著這邊走來的一陣人,待離近了可以看到,那是數百名年青女子,看到那些女子時,喬致庸的眉頭不由一皺。
“東家,你看……”
坐在馬車頂上的孫茂財指著路邊那些女子說道。
“這些女子他們從鄉下買來的時候,最多15元,然後買張35元的船票,運到非洲殖民地也就是50元的成本,等到了非洲之後,這一個女子售予移民為妻可得百元之多,一艘千噸飛剪,一趟利潤不下萬元,一年只需數船,獲利即可達十數萬元……”
看著那些與身邊經過的孫茂財說道。
“現如今,這可是全中國最掙錢的生意,我聽說,上個月,單就是從長崎港出國的日本女子,就不下萬人之多,非洲、太平洋、南洋,這幾年移民不下百萬,所需女子,又豈下數十萬,東家……”
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