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同樣也是曾上過戰場的“大人物”,自然知道戰場的兇惡,於是如此安慰起了娘來,隨後背起行囊,大步走進鐵門內。
“文兒,自己一定要保重啊。”
看著兒子,儘管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她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同樣也是趙家的繼承人,雖說明白少年生不會上前線,可是這一路上她早就後悔了,相比於讓兒子在帝都讀少年軍校,她更希望兒子留在自己的身邊,上海也有很好的學校。
想到這,她又想到了兒子的父親在今天離開別苑的時候,卻只是送給兒子一句“努力”之後,然後便不再言語了,似乎對於他來說,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考進中央少年軍校,若是擱在旁人的家中,那怕就是第500名,也是一件足以登上報紙發三天喜報的大喜事,畢竟,這所學校,和其它的大學一樣,即便是皇帝本人也不得徇私,一切完全憑藉考試成績說話。
但對於他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甚至都沒有過來送……就在趙紫玉於心中抱怨著時候,看著兒子孤零零的背影的時候,她卻詫異的看到兒子在校門附近停住了。
“……”
看著停在校門前的馬車,趙弘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父親。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早晨離開家裡的時候,他多少有些失望,因為父親並沒有來送他,而出乎意料的是,父親居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等在這裡。
“開學了!”
下了馬車的朱宜鋒看面前的兒子,目光中隱隱的帶著一絲喜色,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愧疚,對於這個兒子,他可以給予的實在太少,幾乎從未曾給過他什麼。
“是的,父親。”
父親的到來,讓趙弘文的心裡一陣激動,但是他仍然按住內心的激動,用盡可能平靜的聲音回答道。
“原本……”
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兒子,朱宜鋒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在話到嘴邊的時候又吞了回來,然後取出了一柄匕首,遞到兒子的面前。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匕首的款式是陸軍軍官的“成仁劍”,只有陸海軍軍官學校的畢業生才會獲得皇帝賜予的“成仁劍”。雖然只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禮物,但是趙弘文仍然顯得很激動,在他接過“成仁劍”的時候,父親的話傳到了他的耳中。
“這是我隨身帶著的,不是……”
原本想告訴兒子,這柄“成仁劍”不是普通的“成仁劍”時,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九歲的孩子是自己兒子的朱宜鋒連忙改口說道。
“我想,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它更適合作為禮物,由父親送給自己的孩子!”
父親的話讓趙弘文眼眶頓時一熱,看著兒子的模樣,朱宜鋒朝著兒子的腦袋輕輕拍了下。
“你現在已經是軍人了,到了學校裡,還要進行軍訓,你年齡最小,要受很多苦,到時候……無論如何,我都以你為榮,萬事不要太過勉強,知道嗎?”
作為少年軍校的嫡造者,朱宜鋒很清楚,少年軍校從來都不是什麼輕鬆的地方,三個月的軍事訓練,雖然比普通部隊的強調低了很多,但是對於一個九歲的少年來說,仍然是極為繁重。
“父親,我知道!”
儘管嘴上這麼說著,但是趙弘文心裡卻早就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被淘汰,在他們父子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趙紫玉卻是遠遠的看著他們父子,她的目光顯得有些複雜,又過了十幾分鍾,看著兒子走進了校門,趙紫玉看到他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在看到他的時候,趙紫玉不禁有些緊張,朱宜鋒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將視線投向馬車上的另一個人,不過只有五歲不到的女兒這會則趴在座位上睡著了,嘴角含著口水,小豬般哼哼著什麼。
“捨不得哥哥吧。”
點了點女兒的小鼻子,這個女兒是一夕之歡的結果。儘管如此,朱宜鋒仍然很喜歡這個平時很少見到的女兒。
“最捨不得弘文的就是她了,昨晚上眼睛都哭紅了。”
在說話的時候,趙紫玉的身上已經不見了往日商場上的精明與幹練,只有一種小女人的姿態,但是,這一切都無法進入朱宜鋒的視線之中,對於他來說,即便是直到今天都無法忘記當年發生的一切,但這並不妨礙他對兒女們的疼愛。
“在她心裡,就這麼一個哥哥寵著她……”
話這麼說著,朱宜鋒的心底便是一陣刺痛,如果不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又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