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飛了出去。
“公主,難道您真要?”彌月忍不住開口,生怕她又闖出什麼禍來。
“嗯。”莫寒回頭,慧黠一笑,“彌月,你會放火麼?”………糾結啊糾結,糾結在此處…………麼話寫了
難題
離燕京還有六十里路,完顏煦便帶著親信侍衛先行,留下送親的隊伍,搖搖晃晃上路。
該來的躲不掉,古樸大氣的燕京城終於出現在眼前,她心中終於有了上刑場的感覺。
馬車換成了轎子,十六人的大轎卻比馬車還要顛簸,只是覺得她可憐的胃一下一下往上躥,幾乎就要跳脫出來。
迎親的人似乎不多,不若汴梁的熱鬧,稀稀拉拉幾聲嗩吶,突兀得令人厭煩。
成親的習俗與她想象的一般,只是轎門被野蠻地一腳踹開的時候,還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扶上喜娘的手,她戰戰兢兢地走出了轎子。
外頭的氣氛陡然一變,在場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幾百人的竊竊私語越變成嗡嗡亂叫的蒼蠅堆,吵得人心緒不寧。
小心地跨過火盆,又越過高得駭人的門檻,慢吞吞地進了門,接下來便是更加煩人的三跪九叩。
禮官一聲高調而起的“送入洞房——”把莫寒嚇得一個踉蹌,還好一旁的喜娘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要不然還不知要鬧出什麼笑話。
新房的佈置紅得扎眼,莫寒悄悄掀起蓋頭偷看,卻被喜娘一把按住,竊笑道:“公主莫要心急,這蓋頭是要等王爺來了才能揭的。”鬼才要等他來掀,莫寒心裡暗暗咒罵,開始擔心念七和彌月能否把握時機,該出手時利落出手。
等了大約一個時辰,還不見完顏煦的人影,莫寒從起先的正襟危坐到現在毫無形象可言地倚靠在床邊,喜娘說得嘴皮子都破了也沒用,值得由著她。
頭上本是千金重的鳳冠被她拆卸得只剩外頭的框架,鑲在內裡的大東珠都被藏進了她的小金庫,也減輕了脖子的重量,不然頂著個跟頭盔差不多的東西坐上一夜,還真是吃不消。
不多時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喜娘趕忙把莫寒歪歪斜斜的身子扶正,復又站回門邊,似乎比莫寒更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