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因為命運老他媽玩我。
有人說過,樹最堅硬的地方是結疤的傷口。
人也如是。
傷口雖然癒合,也許無法平復,可卻是我們最堅強的地方。
夸父不再永遠朝著西方奔去,因為太陽從不曾下落,他一直在那裡,只是我們再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風景。
…八月未央的江南,沉澱著單薄的思念。
歸去的馬車慢慢搖,她懷中抱著青瓷骨灰罈,挑開窗簾,看路邊已近暮年的楊柳一點點遠去,蕭瑟的風景一步步接近,汴梁,便也越來越近了吧。
指尖摩梭著骨灰罈上簡單細緻的花紋,宛然一笑。
“祁,可以叫你書逸麼…………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哦…………回家了,這幾天和開心吧…………看我多好,臨走前還帶你回家一趟,不過,蘇州真的好美…………這樣才能生得出你這樣的美人吧…………說起來,到了汴梁之後,我就要出嫁了呢,你不是一直說沒人會要我的嘛,你看我這不嫁出去了麼?而且,那麼快…………”
“不記得是誰說過,走著走著花就開了。
好像是一夜之間的事情,一地泛著光的綠,摸一下才好,似乎山長水遠別來已久。
當然還有花,所有的顏色都開得猛,開得嫩,豔豔的,開得放肆,一樹一樹地炸開,一簇一簇地迸發,簡直有‘須作一生拼,盡君今日歡’的意思。”
“書逸,你家門前古舊的石板路真是可愛,有時恰逢前夜有雨,那些石板乾淨又錯落,彷彿能看見你的影子,看得呆了,能聽見那時你的足音,長衫曳地,衣香鬢影,或許還有馬車粼粼。
小巷的高簷下,常常可以看見撐著油紙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