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多毫不動人的日子走成一串風景。
這麼多年了,
回憶起來,
所有平凡的片段,
所有曾抱怨過、曾懷疑過的時光其實是生命中最溫馨的篇章;
所有淡淡的日子,
其實都是象“空山靈雨”一樣,
淡得韻味綿長……
他們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可總有些東西是地久天長海枯石爛的,
天上比翼,
地上連理,
總有一種愛情,
是象山一樣執著,
象海一樣深沉,
象天空一樣廣闊的……
他們說時間可以讓一切蒙上灰塵,
可總有些東西是歷久常新的。
牽在你的手中,
所有的人生、所有燦爛或不燦爛的日子都變得嶄新而明媚。
時光它總是在不停地走,
回首之時不覺已是滿身塵垢;
你卻仍然願意蒙上眼睛,
毫不保留地把雙手都交給這生生世世的戀人……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當你哭泣的時候,
有人陪你傷心,
傾聽你訴說,
為你撫平凌亂的發和憔悴的顏容,
告訴你明天依舊陽光燦爛;
當你笑容明媚的時候,
整個世界都和你一起明媚,
而他靜靜地站在一旁,
微笑著看著你和陽光一般地燦爛……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該是一幅兩個人同撐起一方天空的風景,
象兩棵獨立的大樹,
你們共同撐起一方天空,
枝葉在藍天下盛放,
樹根在地底下相互扶持,
風也罷霜也罷,
雨也罷雪也罷,
執子之手,
每一刻都是如此的美好,
每一刻都是一首動人的情詩,
每一刻都值得用所有的時光去回味……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是一種並肩站立,
共同凝望太陽昇起、落下的感覺;
是一種天變地變情不變的感覺,
只是想緊緊握住你的手,
什麼話也不說,
慢慢地陪你走過今生今世,
來生來世……
宣戰
這一年草長鶯飛的盛夏,小草在熾熱的陽光愛撫下,將生命裡所有的美麗一起釋放,無邊無際的綠色原野,把各色怒放的花朵襯托得鮮豔欲滴,藍天在視野裡也變低了,似乎彎了腰屈尊來與小草親近。
滿眼都是鮮嫩欲滴的顏色,豔麗卻從不喧囂,一切恬靜安逸,浸透在無限透明的溪水之中,淙淙滑過纖細的指尖。
她站在濃密的樹蔭下,仰頭,透過狹小的指縫看被枝葉染綠的日光,星星點點的墜落,悄無聲息地佈滿視野,像是永遠也追不回的時光,任誰也抗拒不了,抗拒不了這一天的如期而至。是否應當嘆息,等待了許久,無論恐懼還是期待,它終於到來。是否應當哀慼,爾後無論生離死別都成他人粗陋的指令碼,似乎可以選擇,但實際卻無半點縫隙可鑽。
還有多少個日夜,可以這樣帶著淺笑看著你挺拔的背影靜靜體味。
莫寒走進廳中,從身後圈住他,將側臉緊緊貼在他背上,似乎有熾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出,燒紅了臉頰,燒乾了將落未落的淚水。
“要去哪裡?”壓抑了話語中的哽咽,她小心翼翼地確認,仍止不住雙肩的顫抖。
握住環在他腰上的手,他欲轉身,卻遇到她前所未見的執拗,“這是怎麼了?早前便說過了,就知道你那時走神,全然未聽進去。”
她不言語,醞釀了許久,開口,方知滿嘴苦澀。
“能不能……”
“不能。”感受到後背一片溼意,他不顧她的掙扎轉過身子,將她顫抖的身軀攬入懷中。知道她心中的苦,知道她近乎卑微的祈願,但卻無法真正令她展顏。大戰在即,齊國皇帝已然在祭天時頒佈討伐詔書,句句夷狄,字字鄙夷,完顏晟大怒,誓要血洗邊境數城。他奉命出征,三日後便要南下參戰,帶給漢庭的必然是一場又一場的屠戮。
他是女真男兒,錚錚鐵骨,斷不能因兒女情長而置家國天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