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成親,只消說一句。”
尹樂抬起頭,烏黑的眼珠定定地瞧著紅顏,嘴角有一抹淡然的笑意,“攝政王是誰?我不記得了。”
紅顏愣了一下,有些費解地看著她,但是隨即便明白了過來,她也笑了,道:“是啊,管他攝政王是誰?誰記得啊?誰在乎啊?”
攝政王府內,宮裡賞賜了許多東西,其中一部分是太后賞賜的,專門賀攝政王大婚。
慕容賞剛好來到,笑道:“太后對你倒是厚愛。”
“是麼?”楚曄不置可否,坐在正廳的太師椅上,神情有些玩味。
“她面子上總是要做足的,縱然她心裡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慕容賞也坐了下來,不再看那些金銀珠寶,華麗錦緞。
“她每日每夜都想本王死,可本王終究還是活著回來了,教她好生失望啊!”楚曄微微笑,嘴角揚起一抹殘酷的弧度。自從他年少起,便遭遇過多次下毒事件,雖然先帝下令徹查,但是最後還是查不出是誰下的毒手,倒是害得一眾宮人掉了腦袋。
但是,他卻知道是誰。那一次,在御花園裡,他在賞魚,那看似賢淑和藹的貴妃娘娘,親手推他下湖,他最後沒有說出來,是因為知道沒有人證之下,他是辦不到她的。他一忍再忍,想在自己登基之後再辦了她,卻沒想到,他卻在先帝臥病期間離奇失蹤了。
只能說,一切都是註定的吧,他有時候不得不相信命運一說。
慕容賞眸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上,不經意地問:“對了,你成親的事情,那女人知道嗎?”
“誰?”楚曄一時沒回過神來,但很快就知道他指的女人是誰。想起那夜相見,他的心依舊有些痠痛,他揚起一抹冷嘲的笑容,道:“本王成親,和她有什麼關係?為何要告知她?”
慕容賞靜靜地道:“我說的是雨琦小主。”
楚曄眸光裡閃過一絲狼狽,“本王說的也是她,她是本王的姬妾,本王成親,無需告知她。”
“掩飾吧,你就掩飾吧,你能騙得過別人,也騙不了你自己。國漢都告訴我了,你那天晚上去找她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別胡說八道。”楚曄有些冷凝地道。
慕容賞道:“我所瞭解的事情就是你跟她的愛人長得相像,好,我不知道是模樣像還是名字像,她把你當做了替代品,而你,竟然傻乎乎地被吸引了,這種手段,真的很膚淺好不好?精明若你,不可能會上當的。”
他始終是認為龍尹樂是別有居心的,而且,整件事情更像是一個鬧劇,就算模樣相似,但總不會一模一樣吧?她自己怎麼會分不出來?若這樣也分不出來,那她也不是很愛她的所謂情人,既然不是深愛,自然不會隨便吧把一個男子當做是他,這種糊弄人的方式,可謂是低階到不能低階了。
黃衣女子
深夜時分,京城的街道已經鮮有人行走了,這個時分,除了酒館茶肆青樓正熱鬧之際,其他的營生都已經關門了。尤其七月,一般百姓沒有必要,都不會出來行走。
在城東的青樓裡,走出幾個錦衣華服的男子,他們神色疲憊,臉上卻掛著盡興的笑容。這裡是買開心的地方,進來這裡的客人,在花了銀子之後,必定是會開心地離開的。
“見鬼了,這樣熱的天氣,竟有這樣涼颼颼的風。”其中一個華服男子打了個冷戰說。
其他的人看了看四周,有一個人笑道,“七月啊,馬上就是鬼節了,怕不是撞鬼了吧?”
“胡說,這世上哪裡來的鬼?”華服男子笑著敲了他的腦袋一下,上了轎子,一行人離開了青樓。
在行至街口大榕樹旁邊的時候,陡然一陣冷風掠過,揚起了風沙,遮蔽住轎伕的眼睛,轎伕連忙停下腳步,轉過臉去等待風沙過去。
這樣的風沙,是隻有**月之後才會有的,怎麼現在才七月份,便有這樣大的風沙?大家都覺得奇怪不已。
忽地便聽聞轎伕尖叫一聲:“鬼啊!”轎伕們紛紛逃去,坐在轎子裡的人急忙走出來,只見一向寂靜無人的街口,竟然有一個黃衣女子從左側的街頭飄過來,她長髮飄飛,看不清臉孔,只這樣一瞧,便叫人嚇掉了心魂,這幾個富家子弟當場酒醒,奪命狂奔起來。
黃衣女子剛落地,便聽到鈴鐺響起,一個和尚手持金剛杵,迅疾趕到,朝那黃衣女子刺過去。
黃衣女子陡然轉身,身子凌空飛起,她怒道:“你這個助紂為虐的老和尚,還有完沒完?”
和尚約莫五十多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