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命令去的,楚曄愛上她自然是好的,因為愛情,總會讓人失去判斷能力。若不愛,那湘君自然不會對他仁慈,暗中下毒也好,透露軍情也好,都總是對老夫有益的。”
常平哈哈笑了起來,“好,皇帝擺明了不是楚曄的對手,咱們就隔岸看虎鬥,他兩人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恩師一定能順利奪得楚姓江山。”
王鎮西嘴角有一絲玩味,“如今,老夫糾結的是,該如何把皇帝弒父的真相告知楚曄,楚曄一旦知道先帝是被楚坤所害,加上再用毒酒毒死先皇后,他一定會瘋狂。”
常平神情略有得色,“此事,就讓學生代勞吧。”
王鎮西看著常平,“好,楚曄並不知道你我的關係,由你出面是最為妥當的,常平,此事那便託付於你,辛苦你了。”
常平連忙施禮;正色道:“若不是恩師提拔,學生也沒有今日,恩師有事儘管吩咐學生,哪怕是叫學生去死,學生但凡有半點皺眉的,那都不是好漢。”
王鎮西拍著他的肩膀,喜悅地道:“好,好,不枉老夫對你悉心栽培,常平,以後咱們師生二人,有福共享,有難同當。若老夫奪得帝位,你必定就是丞相了。”
常平恭謹地道:“恩師哪怕是讓學生去守馬房,學生也甘之如飴。”
常平今年三十五歲,是本朝年紀最輕的尚書,而他昔日,不過是一個落魄書生,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受盡人家的白眼。能有今日,全靠當日王鎮西慧眼識英雄。
是夜,夜風清涼,拂去了夏日的燥熱。
楚曄一人走在花園裡,花木扶疏下,是被夜風掃下的落葉。花香滲入空氣裡,不需用力呼吸,那花香便鑽進鼻子裡,讓人心曠神怡。
不知不覺,走到大門處,深夜王府的大門緊閉,門外有侍衛守門,漆黑中,那兩扇大門就像是兩道屏障,彰顯著攝政王霸權的身份。
他走到圍牆下,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大理石牆。第一日她闖進來,他打了她,她撞在著牆上,額頭流血,這裡,大概也留下她的血跡。下人早已經把血跡擦去,但是,他的手似乎還能感覺到溫熱粘稠的血液在手指流淌。
心便莫名其妙地痛了起來,伴隨著心痛,還有一種酸澀的感受。她深愛著一個男子,但是他可以肯定,不是自己。嫉妒像毒蛇一般吞噬者他的心和理智。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錯認了自己,她臉上有種不顧一切的執狂,他一度希望,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但是,他深深明白,自己不是。那一次在懸崖上相見,她已經表明是她認錯了。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王爺,夜深了,明日還要早朝,早點休息吧。”國漢上前勸道。
楚曄也沒有回頭,只靜靜地問,“國漢,你覺得本王應該幫龍。。。。。。劉慶林嗎?”
國漢回答道:“王爺心中定已經有了計較,國漢覺得茲事體大,不敢妄言,一切單憑王爺做主,國漢認為,王爺無論做什麼決定,都一定是對的。”
楚曄眸光有些悠遠,靜靜地撫摸著牆壁,他自然不會看著她入宮,她即便不屬於他的,也不能屬於楚坤。
“王爺,那孫少夫人是一個十分奇特的女子。”國漢似乎明白他的心事一般,直言了出來。
他是巴不得有人跟他說說龍尹樂。他問道:“你說說怎麼奇特?”
“單人匹馬,竟敢闖進王府,還敢對王爺撒潑,單這點,便能看出她的膽量不小。那日她闖進來,國漢與她交手一招,人還沒碰到,就被她彈了出去,可見武功高強。膽子大,武功高,卻嫁給一個傻子,便是奇特之處。”國漢道。
楚曄一愣,隨即想起什麼似的問道:“那傻子叫什麼名字?”
“劉曄!”國漢道,“與王爺同一個字。”攝政王叫楚曄,百姓應該是避諱才對,但是,他任攝政王之時,便下令百姓不必因為他的名字而避諱。
楚曄臉色陡然大怒,心中覺得有一股難掩的痛緩緩覆蓋四肢百骸,她的愛人,定必也有一個曄字,大概當日,她也以為那傻子就是她的愛人,所以不惜一切下嫁。但是後來發現不是,便留在劉家繼續打聽她愛人的下落。大概後來是聽聞他的名字裡有個曄字,便又誤以為他是。一想到她用這樣的方式去找她的心上人,他就覺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氣。
他面容冷厲,道:“開門。”
國漢一愣,“王爺要去哪裡?”
他陡然側頭看著國漢,眸光銳利而冷凝,暴怒道:“讓你開門就開門。”
國漢不敢再問,急忙上前拉開木栓,把門開啟,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