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說著。
“豬肉餡。”莫青楚道:“豬是村裡的柳嬸和韓伯養的。”
豬是黑豬,二人會喂專門的豬飼料。
他們養的豬,生長週期比較短,長得總是很快,跟餵了激素似的。
而且肉質特別好,無比美味。
在莫青楚的眼中,柳嬸是個姿色平平,但很和善的中年婦女,如果她沒長很多條手臂的話。
有時候,他看到的柳嬸是四條手臂,有時候會是六條,甚至更多。
最多的時候,柳嬸有著十條手臂。
她除了那正常的兩條手臂外,多餘位置的那些手臂,肌膚是呈黑紅色的,且手指都偏修長,但看著很僵硬,彷彿被風乾了。
說起來,柳嬸是莫青楚這兩輩子加在一起,見過的氣質和長相最和善的人,甚至給他一種菩薩低眉的慈悲感。
就連餵豬時,他都覺得柳嬸是在揮灑善意,目露慈悲。
要不是這些多餘的手臂實在是有幾分猙獰,他都會覺得自己眼中的柳嬸可以去廟裡當千手觀音。
至於韓伯,就是普通村民的長相,只是眼袋比較大,黑眼圈很重,精氣神也不是特別足,有點像是一個常年獎勵自己,縱慾過度的人。
在莫青楚眼中,他的所有牙齒都是銀色的,嘴唇兩邊都有點開裂,宛若嘴角被刀割過,把嘴巴給割得更大了——真·血盆大口。
除此之外,他全身肌膚都是黃銅色的。
如果說,柳嬸像是畸形的女菩薩,那麼,他就像是腎虛的金身羅漢。
莫青楚去他們家幹活時,主要負責的任務就是拿著一把大刀剁骨頭。
他們特製的豬飼料裡,要把剁得很碎很碎的骨頭給加進去。
少年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骨頭,由於很難剁,他自己稱之為硬骨頭。
於他而言,去鐵匠李叔家幹活,是村裡第一累。去柳嬸和韓伯家,則是第二累。
此刻,沈魚一口氣吃了五個大肉包,才滿足的停了下來。
吃完後,她還問道:“他們這個豬肉賣嗎?我想帶點回去。”
“應該賣的吧?”莫青楚道。
“那我到時候買點回去,和同門們分享。”她都有點口齒生津了。
時間向後推移了一炷香的時間,莫青楚的第二次藥浴,也正式結束了。
這讓沈魚不由得認定:“我是真遇到怪胎了。”
“沒想到,第一次執行師門招新任務,還是來這麼偏僻的村子,還是有人主動想要修行,都沒有浪費我的口舌,結果還招到了一隻小怪物。”沈魚想著。
“這次下山招新的同門裡,肯定是我收穫最大!”
“嗯,莫師弟是我帶回山的,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浴桶中的莫青楚,並不知道少女已經在心中喊自己師弟了,並在他的身上打上了自己的標籤。
現在的他,只覺得第三次藥浴和前兩次完全不同。
頭疼得越發厲害了,額頭這裡已經不是癢了,而是無比痛苦。
這讓他不由得回想起那黑霧狀的邪祟。
它觸碰到自己的額頭時,也是現在這種頭痛欲裂的感覺,整個額頭好像都要裂開了。
難以忍受的莫青楚,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沈魚見狀,也面露擔憂。
“怎麼回事,這第三次藥浴和前兩次不一樣嗎?”她關心道。
莫青楚搖了搖頭,咬牙道:“沒事,我還能……還能堅持。”
少女看著他,只見他說話之時,面部肌肉都在輕微抽搐。
想當年,她可是一邊泡藥浴,一邊疼得大喊大叫的。
“他可真能忍啊。”圓臉少女心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木桶內的藥液再次逐漸變得澄澈。
沈魚這次都不敢背對著他,害怕發生意外。
她只是坐得遠遠的,力求只看到莫青楚露在桶外的頭顱,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臉上。
莫青楚的臉龐,已經沒有血色了。
就在桶內的藥液完全化為清水時,他猛地一顫,全身的骨骼都在發出聲響。
下一刻,他的眉心處,竟裂出了一道血痕,宛若被人凌空割了一刀。
緊接著,這道血痕又飛速自主癒合。
“應該……結束了吧。”虛脫的少年低頭看了一眼桶內的清水,整個人直接昏死了過去。
他身體一癱軟,口鼻便全部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