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到底枯燥了些,不如還是出去看看曹三公子吧?你們看,這會日頭也快到當中了,估計他們也要結束了吧?”
“好啊,這裡好悶,都沒人說話,只看他們將茶水倒騰過來,倒騰過去的也好沒意思,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孟月樂第一個出聲附和。
曹棠也是笑著點頭,二話不說。伸手就拉著崔婉清起身。心中卻是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還是趕快將清表姐帶走,這裡太不安全了,怪不得二哥總說姚家七公子是個妖孽,看看。一個不小心。清表姐就要被他的一張臉給迷住了呢。”
這倆孩子其實心裡都有私。而且還都是情竇未開的小妮子,這些**的事情其實只是迷迷糊糊,竄出來的一個念頭。並不是特別的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她們倆就是下意識的不想要崔婉清心裡有別人,不願意崔婉清將注意力放在陌生人的身上,開玩笑,現在只有曹棠和孟月樂兩個人,都覺得崔婉清不夠分了,再來個上一個搶人的,那可就更熱鬧了。
在這個出現外敵的關鍵時刻,這一對小姐妹很是有默契的一致對外,都是本能的將自家兄長往前推,其實卻是不知道,這崔婉清會對姚文瑞另眼相看,實乃是前世裡曾經有緣見過姚文瑞一面。
當初的驚鴻一瞥,姚七公子也在烹茶,只不過卻是在皇宮的御花園中,身邊圍繞著幾位皇子,公主。
那時的他身穿一襲白袍,上面刺繡著精緻的君子蘭,真個人看起來,就像崑崙山上最神聖潔白的那一朵雪蓮花,當真是讓人忍不住要吟哦,‘遙遙若高山之獨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奇美也。’
其時,崔婉清的身邊正站著黑暗魔神一般的良王爺,眼前的白蓮一般姚七公子,簡直就是讓崔婉清做了一個最為深刻不過的對比。
於是,在那個特殊的偶遇中,就那麼一眼,不可避免的,姚七公子就在崔婉清的心中,刻下了一道最特別,也最深刻的痕跡。
崔婉清現在可真是如坐針氈,好容易等來了鄭秀兒的解圍,真是打心裡感激這位好姐姐,倒也不計較剛才才被人家笑話過的事兒了,跟著曹棠走,還不忘記回頭給了鄭秀兒一個充滿謝意的微笑。
鄭秀兒對著她笑著揮了揮帕子,又擠了擠眼睛,這意思是說,“都是自家姐妹,你跟我還客氣個啥呀?”
姐妹四人前後跟著出了園子,遙遙的向曹修那邊望去,只見剛才本就人多的地界,不但不見人少,反倒是人更多了。。。。。。
等幾人走到跟前才發現,原來是曹修已然將畫卷交上,大約是行至這邊,找自家妹子,卻恰巧是被一眾仰慕者,堵了個結實,問東問西的脫不了身。
曹棠眼見自家親哥哥如此受人追捧,心中大為得意,一張小臉都快笑成花兒了,忍不住高舉右手,揮動著手中蔥綠色娟帕,揚聲喚道:“三哥,我和表姐在這裡等你呢,您快些過來。”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即刻引得眾人回頭來瞧,好在這四人都是靜惠書院的高才,一個個家教又好,都是昂首挺胸,亭亭玉立,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微微頜首,絲毫不見怯場,倒是讓那些瞧熱鬧的人,心中又不知生出多少的綺思來。
曹修最是聰慧不過,眾人眼中所飽含的深意,莫名的讓他覺著不喜,他很是迅速的抱拳作揖,淡笑著言道:“各位,舍妹到了,時已至午,修就不耽擱大家的時間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說完便一撩袍角,往曹棠她們這邊走來,“走吧,這會日頭升起,樹蔭也小了,咱們先尋個涼快的地界,再商議去哪裡用飯吧。”
“曹三公子不必著急,家父今日在家中設小宴,請大家一聚,咱們從後山門繞過去靜惠書院那邊也就是了,下午再過來,也最是便宜不過的。”鄭秀兒早間出門的時候,她老子就說了,今日家中會待客,她若是有好友,一起請回家便是。
這倒不是鄭先生突發奇想,而是這雙院大會每年都會舉辦,而在後山上有家宅的先生,都會在家中待客,請朋友,和自己看得上眼的子弟來家中小坐,也免得他們疲於奔波,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和精力。
更主要的是,在這短暫的時間裡,能結識到不少的人脈,不管你是想結交權貴,還是想和有學之士交流,這裡都是要什麼有什麼,大家濟濟一堂,還真的是一個絕佳的社交環境。
漸漸的,這種一年一回的後山小宴,也成了一種大家眼裡的風向標,不少心中有宏圖之志的年輕學子,都在巴巴的等著自己能收到先生的邀請,也好顯示出自己高人一等的不同來。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