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外走。
趙多全然沒有了往日在保安面前的派頭,他死死拉著隊長的衣服不放,也跟著往門外走:“我今晚就跟著你們了,我家真的有鬼,鬼是不會讓你們看到的!我不能在家裡待著,否則我會死的。”
隊長無奈的看了他半天,跟一個保安班長說:“要不這樣吧,你先帶他去崗亭,讓值班的看著他,等他清醒了再送他回來,要是出個什麼事,我們也擔當不起。”
趙多說:“好好好,我就跟著你們,你們到哪我就跟到哪。”
趙多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保安值班崗亭的沙發上。刺眼的陽光穿透崗亭的玻璃牆,照的他眼睛發花。值班保安見他醒了,站起來笑嘻嘻的說:您是趙先生吧,昨天您喝醉了酒,大喊大叫的,搞的我們也不得安寧哦!
趙多看了看崗亭外面,豔陽高照,哪裡像會有鬼的樣子?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昨晚確實有些荒唐,不好意思的說:“唉,昨晚我是真喝醉了,太麻煩你們了。”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錢夾,抽出幾張百元鈔票:“來來來,昨晚辛苦你們了,真不好意思,拿去買包煙抽。
那保安連忙推讓:“別別別,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怎麼能讓您破費!”最後看趙多一臉誠懇,確實由衷想表示謝意,才感激的接了過來。
燦爛的陽光照射下來,也驅散了趙多心頭的陰影,昨夜的遭遇恍然就像一場噩夢,趙多不得不認為可能是自己這幾天勞累所致,加上醉酒,以至產生了幻覺。
他從保安崗亭直接去了A棟的公司,員工早都到齊了,大家都盯著趙多看,顯然很好奇總經理怎麼會蓬頭垢面精神如此萎靡。
趙多訕訕的走進自己辦公室,把阿琪叫了進來,簡單的安排了一下工作。現在阿琪已經兼任辦公室主任了。
不等阿琪問他為什麼會沒精神,他已經拿起汽車鑰匙下了樓。隨後,他開車去了市人民醫院。
給趙多做檢查的醫生就是黃通,陳瑤的上一任男朋友。
黃通戴著副大大的眼鏡,看起來非常斯文,臉上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憂鬱,削瘦的身材,身材看起來像個苗條的女人一樣。
趙多暗暗在想,陳瑤怎麼會跟他認識和交往。按照陳瑤的說法,黃通曾給她做過一次闌尾炎手術,又對她關心異常,兩個人便這麼相識了。
跟趙多在一起後,她雖然跟黃通斷絕了感情上的關係,但並沒有刻意躲避他,感情不成仁義在,做朋友還是可以的。只是黃通的糾纏讓人有些不勝其煩,當時黃通居然為了每天能看到陳瑤,也租了中新小區19樓的一套房,跟著搬了過來。
從認識趙多後,不管有什麼大病小痛,陳瑤都會讓趙多陪著來找黃通,兩人有意在黃通面前做出一副親密的架勢,刻意的表現著與趙多之間的恩愛,也是為了讓他儘快死心,擺脫對自己的糾纏。
這樣一幕,確實傷了黃通的心,他一開始有著很大的牴觸情緒,對兩人的光臨顯得不冷不熱,時間長了,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了。
即使如此,他還是背地裡給趙多打過幾次電話,告訴趙多,陳瑤是個值得珍惜的女子,讓趙多好好的待她,趙多自然是一口應允。
就連上次給陳瑤出具的死亡證明,都是經黃通之手。當時黃通顯得非常難過,表情異常悲涼,面色發灰,陳瑤的死帶走了他的牽掛,她再也沒有機會明白自己對她的愛了。他狠狠的目光讓趙多覺得一陣陣陰冷,弄的其他醫生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黃醫生會這麼不喜歡這個人。
不過,既然是煤氣中毒,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再說陳瑤已經死了,再也沒有什麼值得讓黃通牽掛的人了。何況兩個人還同住在一個小區裡,再後來,兩人的關係居然慢慢有所緩解了。
既然有這層關係,趙多自然就不用去排隊掛號,便直接找到了黃通。黃通帶他到耳鼻喉科做了一番檢查,結果是聽力兩側5米、視力0。9,身體的其他各項基本特徵也都正常。
趙多問:“各項指標都正常,為什麼我最近還總是做噩夢,甚至產生幻覺呢?”
黃通臉色凝重起來,沉思了半天才說:“看你的情況,一定有很大的壓力在腦子裡排解不出去,再加上勞累過度,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給你開點鎮定藥物,你回去按時服用,注意休息,先觀察再說吧。”說著表情怪異的看著趙多。
趙多被盯的難受,他的眼光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肺腑,好象在懷疑出現這種病症的原因,便連忙掩飾說:“可能你說的對錯,你看我這一天到晚都在忙,天天擔驚受怕被人搶走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