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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多躺在床頭靠背上,那道詭異的眼神已經不在了。奇怪了,雖然他看不到什麼東西,卻異常肯定的感覺剛才確實有東西在盯著自己,但為什麼瞬間會憑空消失了呢?
他嘆著氣點上一支菸,扭頭看了看時間,恰好零點,又是子時。
他慶幸今天去李德那裡求了符,想起這幾道符,趙多才稍稍鬆了口氣,掐滅了菸頭,關了檯燈準備睡覺。
阿琪已經睡熟了,她一隻手搭在趙多身上,臉上一副幸福滿足的表情,樣子非常惹人憐愛。趙多輕輕的親了一下她的臉蛋,也準備躺下睡覺。
寬大的凸窗外,有一道黑影瞬間飄了過去,毫無防備的趙多被嚇了一跳,連忙撐起身體探頭去看,卻又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是花了眼睛,還是又出現了幻覺,也或者是風把什麼東西吹過了窗戶?不管怎麼樣,不檢視個究竟,心裡總是不塌實。他穿上拖鞋,緊盯著窗戶走了過去,生怕再看花眼。
隔著玻璃看窗外,確實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趙多還是想仔細檢查一下。他要開啟窗戶,確認窗外沒有任何東西,否則今晚肯定睡不著。
就在他跪到寬大的窗臺上,伸手去扭窗戶把手時,一張恐怖的臉慢慢從窗戶下方升了上來。
那張七竅流血的臉,對趙多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陳瑤,正靜靜的盯著自己。
“啊”的一聲,趙多從窗臺上跌了回來,一屁股坐在木地板上,渾身上下沒有了絲毫力氣,兩條胳膊也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他靠著床沿大聲的喘息,心臟“咚咚”的狂跳著,似乎要從腔子裡蹦出來。
驚悚的叫聲把阿琪從夢中驚醒過來,她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庸懶的問:“趙哥你幹嗎呢,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剛說完,就發現了坐在地上發抖的趙多,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趙多嘴唇都在哆嗦,手腳並用爬到了床上,緊緊的靠著阿琪:“我剛才看到鬼了!就在窗戶外面!”
阿琪雖然早就對趙多死心塌地,被愛情迷惑了心竅,卻還不至於相信世界上會有鬼,她“嗤”的笑了一聲,說:“剛才也沒喝多少酒啊,你怎麼就醉了?沒事吧你?”
趙多說:“我沒有喝醉,我很清醒,要不信你去窗戶邊上看一下,看看窗外到底有什麼東西?”恐懼已經讓他顧不得考慮要在阿琪面前隱瞞什麼。
阿琪老大不樂意的走到窗戶邊,趴在玻璃上看了看,說:“什麼也沒有啊?你到底怎麼了?覺得你這幾天就怪怪的不正常。”
趙多驚恐的爭辯:“我發誓,剛才我確實看到外面有東西在晃動,好象趴在窗戶上往房間裡面看!”
阿琪被他說的猛然打了個冷顫,不過很快又惱怒了:“你到底要幹什麼啊,你覺得編這些東西來嚇我有意思嗎?你不想我來你這裡,可以明說嘛!就算窗外有東西,你怎麼知道不是樓上的住戶丟了紙張什麼的東西下去,在窗外晃了一下呢?”說著恨恨的靠著床頭半躺下,抱個枕頭生起氣來。
本來今晚趙多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熾熱如火的熱情,已經讓她有點不開心,半夜裡又忽然大叫有鬼,難道他想找理由故意恐嚇自己,讓自己離開嗎?
以前她可是聽公司的人說過趙多的不少風流韻事,不想跟他走的太近,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免疫力如此低落,讓趙多輕易就攻破了防線。
戀愛中的女孩總是多疑,她實在想不明白趙多今天這樣對自己有什麼原因和目的。
趙多見阿琪生氣了,無奈的從床上溜了下來。他親眼看到阿琪剛剛把腦袋伸到窗戶外面去檢視,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壯起了膽子,一步步挪到窗戶邊上,再次將腦袋伸出窗外看了一番,的確是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自己心中有鬼,才會看到髒東西、接二連三把原本正常的變幻成了虛無、恐怖的鬼魂?還是由於最近總是忍不住去想陳瑤死時那張臉的原因,才會致使草木皆兵,連外面飄落的一紙張也幻想成了陳瑤的鬼魂。
可是,剛才窗外的臉是自己親眼看見的,就像昨天晚上洗手間的哭聲一樣,是親耳聽到的,是那麼真實的感覺。難道自己現在是做夢嗎?
幸好阿琪背對著自己,看不到他因為緊張而劇烈起伏的胸膛。陳瑤死了這麼久,自己從來沒有過這種幻覺,而現在卻幾乎天天都有。難道是……阿琪的出現惹怒了陳瑤?第一次聽到哭聲,就是阿琪第一次跟自己回家的時候。
看來,要讓阿琪儘快離開才行,否則這樣突如其來的恐嚇,早晚會讓自己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