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家師一頓責罰,擅自作主,傳諭調集門下弟子,特來恭候差遣。”
杜九哈哈一笑,道:“這麼看將起來,你小叫化的倒還是一個可交的朋友了。”
說話之間,商八急奔而回。
蕭翎道:“那馬文飛可曾答應了嗎?”
商八微微一笑,道:“馬文飛沒有見到,但兄弟此行,卻是幸未辱命。”
杜九道:“怎麼?你可是偷了一個銀牌回來?”
商八微微一笑,道:“不錯,是偷來的,不過,小兄還沒有這份能耐。”
杜九道:“你可是遇上了那個神偷向飛了嗎?”
只聽丈餘外暗影中響起了一陣哈哈大笑,道:“難得社兄弟還記得老偷兒,咱們兄弟總有二十年沒見了吧!”
轉眼看去,只見一個矮小枯瘦之人,緩步走了過來。
此人年約五旬上下,留著八字鬍,一身上布衣褲,雙目炯炯生光。
杜九道:“老偷兒,這些時不聞你的訊息,躲到哪裡去了?”
神偷向飛笑道:“兄弟二十年前,偷竊失手,被人打了一掌,心中大為氣惱,因此,揀了一處僻靜之地,苦練偷竊之學,自信此後萬無一失,才行重出江湖。”
金蘭、玉蘭聽得忍俊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向飛目光一轉,望著二婢冷冷說道:“兩位姑娘笑什麼,可是譏笑老夫這雞鳴狗盜之技,不登大雅之堂嗎?”
玉蘭道:“向爺不要生氣,小婢們不是這個意思,這裡向你賠禮了。”
向飛哈哈一笑,道:“老偷兒這裡還禮。”
抱拳一揖,接道:“姑娘哂納。”
玉蘭凝目望去,只見他左掌之上,託了一支金釵,心中一動,伸手向鬢邊摸去,原來自己鬢邊插的一枚金釵,不知何時已到老偷兒的手中,心中吃了一驚,急急取過金釵,道;“拜領厚賜。”
向飛一堅大拇指,讚道:“如若老偷兒要找個衣缽傳人,姑娘可當得第一佳選。”
玉蘭微微一笑,默不作聲,心中卻暗自忖道:誰要學你偷竊之技。
商八急急說道:“老偷兒,不要貧嘴薄舌的專和女孩子家打趣,我要替你引見兩位朋友……”
伸手一指蕭翎,接道:“這是我們龍頭大哥蕭翎。”
向飛瞧了商八一眼,又望了蕭翎一眼,心道:把這麼一個娃兒當龍頭大哥,中州雙賈當真是越老越糊塗了,雙手卻一抱拳,道:“老偷兒和中州雙賈一向稱兄遞弟,跟著他們稱呼,也叫你一聲龍頭大哥了。”
蕭翎道:“不敢,不敢,向兄言重了。”
商八仰天打個哈哈,道:“大哥不用聽者偷兒口裡客氣,心中可是不肯服氣,大哥最好能露一手給他見識見識。”
蕭翎淡淡一笑,默默不語。
杜九冷冷說道:“老偷兒,你不用口是心非,來日方長,總有一天,要你見識一下,我們蕭大哥的手段。”
向飛狂放一笑,道:“好!老偷兒一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一句龍頭大哥算是衝著你們中州二賈面子叫的,下一句,老偷兒可要從心眼中叫出來,那可得要瞧蕭老弟的真實本領了。”
蕭翎心知這等江湖上狂放豪傑,如不能使他心日俱眼,決不低頭,也不放在心上。
商八笑道:“老偷兒,龍頭大哥氣度恢宏,決不會計較你語無倫次。”回手一指彭雲,接道:“這位是丐幫中申幫主衣缽弟子,一陣風彭雲。”
彭雲一拱手道:“小要飯的。”
向飛老氣橫秋的說道:“老偷兒和申幫主有過數面之緣,不過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彭雲道:“那時,小要飯的還未蒙恩師收歸門下。”
向飛笑道:“如若那時你已投在申幫主的門下,今日咱們也不用別人引見了!”
彭云為人精靈古怪,心知他想佔人便宜,當下笑道:“可惜,可惜,那時如若小要飯的已投家師門下,今日也不便以向兄相稱了。”
商八道:“這才是棋逢敵手,老偷兒,我瞧你認栽了吧!小要飯的便宜,也是易討的嗎?”
向飛笑道:“叫化子一向難鬥,身上又不帶值錢之物,老偷兒就是想偷他一下出出氣,也是無從下手。”
杜九抬頭望望天色,道:“老大,時間不早了,要想偽制銀牌,豈是片刻可成。”
商八緩緩從懷中摸出一面銀牌,遞了過去,道:“老偷兒不知在何處偷了這面銀牌。”
杜九接過銀牌,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