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乾道:“這個兄弟亦有同感,但兄弟最為憂慮的,還是那金花夫人暗中放蠱,如若除去此一毒計,沈木風縱然再有其他毒策,那就好對付的多了。”
馬文飛道:“經過今宵接風酒宴上的一場大變,與會群豪,都已有著很高的警覺,可惜的是彼此間難以聯絡,實力大為分散,如若沈木風派遣幾批高手,分頭圍殺,就是大難對付之局。”
司馬乾道:“馬兄可曾想到了什麼拒敵之策嗎?”
馬文飛道:“司馬兄來的正好,你不來,兄弟也要找你,司馬兄智謀過人,必可想出對付之策。”
司馬乾閉目沉思一陣,道:“在下倒是想到一個辦法,只是難以暗中進行,一旦行將起來,必將驚動百花山莊中人。”
馬文飛笑道:“這個司馬兄倒不用多顧慮了,只怕咱們早在沈木風派人監視之下……”
但聞一陣步履聲傳了過來,鳳竹子中捧著一個木盤緩步走了進來。
木盤上放著四個精緻的小菜,兩張大餅,和一小壺燙熱的酒。
鳳竹放下了手中盤,說道:“馬爺,可要一樣一樣的嘗給你瞧瞧嗎?”
馬文飛道:“自然要勞動姑娘了。”
鳳竹微微一笑、先就四樣小菜中,各食一些,又倒出一杯酒來飲下,笑道:“馬大爺,可以放心了嗎?”
馬文飛點點頭,道:“很好,此地不再勞姑娘相候,你也該請去休息了。”
鳳竹回顧了司馬乾一眼,緩緩步出室門而去。
馬文飛端起面前酒杯,低聲說道:“司馬兄,瞧瞧這酒中是否有毒?”
司馬乾道:“這個兄弟可是瞧不出來。”
馬文飛緩緩放下酒杯,伸手從懷中取出那隻象牙筷來,緩緩伸入酒中。
只見那伸入酒中的象牙筷子,很快的變了顏色,伸入酒中那一小段,變成了一片深紫。
馬文飛冷笑一聲,道:“這丫頭口蜜腹劍,倒是厲害的很。”
司馬乾急快的取過小壺,當下查了一遍,道:“也許機關就在小壺之上。”舉手在小壺上下轉了一陣,不見異樣,才重又放了下去。
馬文飛道:“奇怪呀!這酒中明明有毒,那丫頭怎的大杯吃了下去,難道已經預先服下了解毒的藥物嗎?”
司馬乾道:“這個倒是大有可能。”
馬文飛說道:“我們找來那丫頭問問。”
司馬乾雙目微閉,思索了一陣,道:“馬兄,如若是咱們能夠迫使那個丫頭幫忙,今宵或可小作報復之計。”
馬文飛道:“如何一個報復之法呢?”
司馬乾道:“兄弟也要施展一點手段,擾擾那沈木風的耳目。”
馬文飛知他身負奇學,但看他不肯說出什麼方案,也就不便追問。
蕭翎雖還是那馬文飛僕從身份,但事實上司馬乾對他的敬重,可說是尤過於馬文飛,在他的感覺中不計名位的蕭翎,不但武功驚人,才智猶非常人能及,只怕他才是要和百花山莊分庭抗禮的領袖人物。
這時,蕭翎自動站了起來,道:“在下去找那丫頭來!”
司馬乾急急起身說道:“這個如何敢勞兄臺。”
蕭翎微微一笑,大步行了出去。
片刻之後,帶著鳳竹,返回廳中。
馬文飛望望案上酒杯,低聲問道:“姑娘很好嗎?”
鳳竹道:“小婢很好啊!”
馬文飛心中暗道:這丫頭極善做作,如若不當面揭穿了她,只怕她不肯承認,當下說道:“這酒中暗下了毒,姑娘飲下毒酒,難道就感覺不、出有中毒之徵?”
鳳竹道:“小婢親手在廚下,添置的酒菜,怎會有毒?”
馬文飛道:“也許那酒菜之中,早就下了奇毒,姑娘尚不知吧!”
鳳竹凝目沉思片刻,道:“馬爺之言,必有明證,但小婢實無中毒的感覺。”
司馬乾道:“如若姑娘早服下了解毒之藥,酒中縱然有毒。那也不致發作。”
鳳竹淡淡一笑,道:“如此說來小婢縱有百口,也是難以分辯了。”
司馬乾突然站起身來,道:“好!在下試給姑娘瞧瞧!”
右手伸出,緩緩向鳳竹右腕之上抓去。
鳳竹似想閃避,但卻又忽然改了主意,凝立不動,讓那司馬乾扣住了腕脈要穴。
司馬乾暗中加力,一收五指笑道:“百花山莊中,一向是講究機詐、權謀,在下如若和姑娘講仁義道德,那是白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