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兒。”
等等,這怎麼就聊上了喂?!
我默默抓臉。
“哦哦,溫柔兒啊。”光棍笑眯眯地看著我,忽視掉她眼部的陰影,這個笑容真是純良無公害,“你想要情血丹的是吧?我雖然不知道情血丹的下落,但是我會做情血丹哦?你要不要做我的奴隸試試啊?”
我整個人完全愣住,抬頭時看見她眼中泛出可怕的金光,那幾乎不是人的雙眸。
“你……會做情血丹?”
我激動得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當然了。”光棍緩緩道,“情血丹本來就是我族創造出來的,這手法獨一無二。我雖然重視蠱毒,但還沒把祖上的醫術全忘掉。不過這世上,除了我,大概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出情血丹了。”
我沉默良久。不得不說,光棍的這個籌碼真的打動了我。假如她能做出情血丹的話,也許雲寧宸和白靈兒腹中的孩子都能得救。只是她要我做她試藥的傀儡,這點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思及此處,我抬頭看她,微笑起來:“光棍,我們商量一下。我告訴你我解毒的方法,你告訴我做情血丹的辦法好不好?”
光棍愣了一下,笑道:“沒有用的。就算你知道方法,沒有我的幫忙,也做不出情血丹。”
我笑笑:“我也不是非要做出情血丹不可,我只想知道你的方法是否可信。”
光棍點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製作情血丹需要情 人血,必須是真情才行。在一對情 人活著的時候快速剖取他們的心臟,放出精血,再加上我族的情 人蠱,一同放入密閉的火爐中煉製九九八十一天,加上各種佐料就好啦。”光棍語調輕快得像是說了個菜譜。
“你呢?解毒的辦法究竟是什麼?”她催促道。
我想了想,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自己右臂上的一朵白蓮,淡淡道:“我是飄渺閣的人。這是我們的傳承圖騰,有此圖騰在,可抵一切蠱毒。”
光棍眯起眼,盯著我手臂上的白蓮看了良久,笑了笑:“哦……原來是飄渺閣啊……”
她拖長了尾音,語調陰森得讓我背後生寒。為了轉移這種感覺,我只好開口:“閣下聽說過飄渺閣?”
光棍回過神,抿起嘴純良地笑笑:“當然,飄渺閣的大名如雷貫耳。‘十二飛仙十二宿,轉世河上轉世燈。’不知你是十二釵中的哪位呢?”
我很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什麼……我是第十三個……”
雖然動作很細微,但我確信我看見光棍的嘴角抽了一抽。
“我說的絕對是真話。”怕她認為我有意欺騙她,我趕忙解釋起來,“我本來是十三釵裡的,可是小時候不小心和姐妹們失散了,最近才重聚。十二釵成名的時候我剛好不在,所以沒有我咯。”
光棍瞄了我一眼:“這要是假的倒是很正常,要是真的那你確實挺可憐。”
我大義凜然地一仰頭【才沒有】:“我本來就很可憐!好不容易找到了歸宿,不知怎麼莫名其妙地就失憶了!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記憶結果又被壞人坑到了這鬼地方來!這世上壞人怎麼那麼多啊!”
“你自己蠢被人騙還怨這世上壞人多……”光棍一副“不想跟你說話”的表情,不耐地端著胳膊,“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的奴隸啊?很多人想做都沒有機會哦。”
我覺得她真的是想太多——不會有人想做別人的試藥人好嗎?
“你讓我再考慮考慮吧。”我也不想把話說得太死,萬一以後真的找不到情血丹說不定真的要靠她幫忙,多留條後路總是好的,“一個人的性命不是一個人的事,我總要和我的親人朋友商量商量。”
光棍十分不能理解我的思維,皺了眉頭:“一個人的命不是自己的事還能是誰的事?連自己的命都掌握不了還能做什麼?”
這個問題問得真是發人深省,我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確實,自己的命就要掌握在自己手裡,若是由別人操控那麼這一生也就算是白活了。可要這麼說來,那些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就選擇自殺的膽小鬼豈不是沒有錯了?好像哪裡很對哪裡又不太對的樣子……
這樣思索了良久,我終於找到我認為最能形容我的觀點的句子:“有沒有能力掌握是一回事,有沒有權利掌握又是另外一回事。恣意而活沒有錯,但若是無視家人的情感和肩上的責任,那就是任性而非灑脫。我這條命並不僅僅是我自己的,還包含著所有愛我的人對我的寄託,所以我沒資格,也沒有權利自作主張,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