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雖然只是一句話,其實甚重要。卻不知楊樸能否知道六將軍將如何處理?”
蕭鐵奴笑道:“你又不是外人,要不然我也不會請你來了,如何不能知道?嗯,我看老大和老七的意思,是想重辦了。”
楊樸道:“重辦、輕辦的區別,對國家來說,對大將軍來說也許很重要,但對六將軍來說,卻不重要。”楊應麒和楊樸等一干人,如今說話時都已開始棄用漢部而用國家了。
蕭鐵奴呆了呆道:“那對我來說什麼重要?”
楊樸道:“由誰來辦,這才重要。”頓了頓道:“六將軍,您叫得楊樸來,便可見是對楊樸的信任,楊樸便不怕直言——這平定東北的功勞……”
蕭鐵奴截口道:“本來就是大哥的,是吧?”
楊樸笑道:“不錯!”
蕭鐵奴又道:“不過這件事情,卻該由誰來辦好?”
楊樸道:“自然是軍法部。若是由六將軍來嚴辦這件事情,無論結果是好是壞,增強或損害的都是六將軍的威望。但若是交給軍法部來辦,那便是秉公處理,這樣一來既可以使軍士心服,二來增強的也將是公家的威嚴——而不是私人的威嚴。”( )
第二七六章 不徇人情遵法紀
可裡、阿蘭多的事情,終於被人提了出來。提出這件事情的,是完顏虎衛隊的副將,他將這件事情直接控告到剛剛在寧江州成立的軍法部,要求嚴辦這批叛逆!
這次控告上午才遞上去,下午所有涉事人員就全都被監視了起來——能做到這一點的,自然只有蕭鐵奴,不過他並不出面,只是配合軍法部法官的行動而已。
這件事情來得好快好急,可裡、阿蘭多本來還以為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也沒訊息應該是沒事了,誰知不出事便罷,一出事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兩人就被帶到了軍法部。
這件事情牽涉甚大,所以軍法部決定半公開審理,除了涉事人員外,蕭鐵奴、楊樸、蒙兀爾、穆沁、託普嘉等都被邀旁聽。負責審理的法官有三個,席法官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契丹人張昌元。張昌元雖然是個契丹,卻是讀過不少書的人,又精通契丹、女真、蒙古、高麗等多門語言。當年在平定遼陽府一役中成了漢部的俘虜,打入曹廣弼旗下,軍法部成立後他便轉作了書記,因為處事公正,人所信服,所以不久又升作了法官,在新漢政權的軍法體系中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軍法部和民間司法系統不同,審判的氛圍甚是陰森,可裡、阿蘭多哪裡經過這等陣勢,被拘在被告席位上彷徨無奈,只是不停得望向穆沁等人求救。
但穆沁等對這套系統也完全不懂,一聽侄子出事,第一反應就是跪下給蕭鐵奴磕頭,請他原諒侄子“年幼無知”。儘管他也知道侄子不但是冒犯了漢部主母和執政夫人的車駕,而且還殺害了衛隊隊長,這次恐怕是難逃公道,但仍然盼望蕭鐵奴能看在自己歸附有功的面子上寬恕他。不但穆沁,就是託普嘉等漠北豪酋也紛紛來求情,他們未必和可裡、阿蘭多感情很好,但大家畢竟都來自漠北,正所謂“同氣連枝”,所以擔心可裡、阿蘭多被殺,他們也會受到打擊牽連。
不過蕭鐵奴的反應卻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這位蕭大帥不是怒斥他們,也不是寬慰他們,而是臉色沉重地表示無奈:“這件事情,我只能求情。但最終如何判決,得看軍法官如何裁斷。”
穆沁叫道:“蕭大帥,難道那個叫張昌原的契丹人比你還大麼?”
“這不是大不大的問題!”蕭鐵奴說:“不怕官,只怕管。張昌元沒什麼,但他代表的軍法部卻比誰都大!若我犯了這樣的錯誤,落到他手裡,也只好任他裁斷了。軍法若叛我死,我也活不了。”
託普嘉等聽了無不害怕,穆沁道:“可是蕭大帥!我們……我們可是立了功勞的。若沒有我們,這會寧可沒這麼容易打下!難道漢部就要這樣,用完了我們就殺不成?”
達密等一聽也都點頭,蕭鐵奴嘆道:“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啊!這不是功勞不功勞的問題,是犯錯沒犯錯的問題。你們之前也殺了很多的良民,但那時候我還沒有下命令禁止你們這麼做,所以我大嫂就算很不滿也不能拿你們怎麼樣。但在我下令禁止搶掠之後,你們就不應該再動手,這就叫令行禁止!可裡、阿蘭多他們不聽命令,已經是死罪!在境內毫無理由地襲擊自家軍隊,這又是一條死罪!衝撞主母,殺害護衛將領,這更是死罪!這三件事情加在一起,涉事之人全部都得殺頭!所以別說是他們兩個,就算是我,幹了這件事情也只有死路一條!”
託普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