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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棵跨出牆外的大柳樹,在樹梢上有兩個人樣的東西,盪來盪去,似在上面打鞦韆一樣。(被婁、丁二人吊在樹上的那兩個衛士,穿的是青色衣裳,和柳樹顏色一樣,所以急切間看不清楚。)其中一名輕功最好的衛士,急使個“白鶴沖天”之勢,拔身一聳,跳起三丈多高,向柳樹梢頭一落,細看之下,不覺“呵呀”一聲,跌翻地下。

驚魂未定,同伴又詢,這衛士才說出在柳樹梢上那兩個被吊著的人,正是巡風的同伴,眾人一聽,齊都震動,這兩個同伴,武功都不算弱,怎的被人吊在柳樹上?當下就有其他膽大的掠上柳樹,將同伴解了下來。眾人一看,只見兩人都被勒得舌頭吐出,有三四寸長,如何還救得活?

這幾個巡邏,知道一定有江湖高手到來尋事,急一聲胡哨,將同伴聚集起來,正待搜查,已聽得琉璃瓦上,有人聲自遠而近,幾個輕功好的,就急急忙忙掠上瓦面,恰好擋住婁無畏和丁曉的去路。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婁、丁二人不禁勃然大怒,震地大喝一聲道:“阻我者死,讓我者生!”雙劍起處,捲起兩道精虹,劍光縱橫交錯,劍劍都向堵截者的要害擊來!這幾個巡邏衛士,本領又比薩奇罕、路懷亮等差了一籌,哪曾見過這般劍法,被婁、丁二人的劍風迫得連連後退,不得不讓出路來!

可是婁、丁二人給他們這二糾纏,已是絆了一些時候,背後薩奇罕和路懷亮等竟已追至,劍風颯然,已自可覺。婁無畏急待回擊,無奈面前的衛士又狠狠進招,他急一劍“龍門鼓浪”,劍如智發,徑取前胸,前面的敵人還待右閃斜身進招時,他左掌已蓄勁待發,一伸掌,一個“金豹探爪”,疾如飄風,恰好擊中惡徒的肋下,立把這名衛士,打得筋斷骨折,吐血而亡!

一擊成功,背後薩奇罕的劍已湛堪刺到,婁無畏未及回身,急向琉璃瓦面一伏,施展滾地堂功夫,幾個翻騰,滾出了十幾步。這一手真是驚險絕倫,原來在那情形下,婁無畏回身已不可能,劍尖已及身後;飛躍前越,危險更大,因前面還有敵人,身子懸空,無法抵禦暗器及夾擊。他這一滾地堂功夫,在貼著瓦面時,劍光也貼著瓦面盤旋繚繞,專斬敵人雙足。前面堵截的敵人,不懂對付這種奇門劍法,急急雙足亂跳,亂成一團,而他早已滾出人叢去了。薩奇罕一劍擲來,給婁無畏伏地一滾,一劍擲空,待再發招時,卻礙於前面的自己人還未閃開,未及施展,已眼巴巴看著婁無畏滾出重圍。薩奇罕不禁大怒,再回望路懷亮時,更糟!也竟吃了丁曉的大虧。骨碌碌地也在瓦面滾,但卻不是滾地堂功夫,而是給踢翻瓦面,滾到地下去了。

原來那路懷亮自恃牌沉力猛,狠狠地追上丁曉便砸。婁無畏和丁曉原是保持著丈餘的距離,那群前面攔截的衛士,有一大半是纏著婁無畏的,只有兩名武功較弱的來對付丁曉。那群衛士大約是見婁無畏生得豹頭虎目,長相威猛,而丁曉卻生得面如冠玉,貌若書生,所以心裡存著丁曉易對付的念頭,只讓兩名本事稀鬆的來堵擊。他們哪知丁曉武功並不在婁無畏之下,若論太極本門技業,他比數無畏還要精純。

那兩名堵擊丁曉的衛士,一使鋸齒刀,一使鐐鐵尺。鐐鐵尺先到,丁曉緊守本門以靜制動之訣,不慌不忙,看定敵人兵器堪堪打到之際,猛地一斜身,手中劍迅似靈蛇,吐出瑩瑩寒光,便貼著鐐鐵尺削去。太極劍功夫若很精純的話,一搭上敵人的兵器,便可隨勢破勢,借力打力,一招一式,滾滾如長江大河,綿綿不斷。那傢伙還不知厲害,見丁曉的劍己貼著鐵尺削來,右腕挺勁,一翻一匝,要將丁曉的劍磕出手去,哪知丁曉趁敵人一翻一匝之力,單劍輕騰,呼的一聲,直捲進去,將敵人右手的五隻手指齊齊截斷,那使鐐鐵尺的慘叫一聲,痛徹心脾,撲通一聲,先自滾落地下。

丁曉一個照面便將使鐐鐵尺的打倒,那使鋸齒刀的才趕到跟前,大喝一聲:“休要猖狂!”鋸齒刀揚空一閃,便摟頭蓋頂地直劈下來。丁曉更不打話,倏地住右一斜身,虛斫一劍,便從刀影下直竄出去。使鋸齒刀的大怒,急旋身軀,忙遞兵刃,一個“夜叉探海”之勢,便徑扎丁曉的後心,哪知丁曉這招原是誘著,他待那敵人刀尖離後心不及五寸之際,猛地施展“一鶴沖天”的輕功,平地拔起數丈。敵人一刀溯空,收勁不住,自己撲到琉璃瓦上,將瓦面溯一個大窟窿。

丁曉哈哈大笑,正待繼續前奔,猛聽得一聲怒喝:“好小子,不留下一點東西,就想這樣闖出去?接招!”聲到人到,路懷亮在這瞬息之間,已自後趕上,牌挾強風,直劈過去。丁曉忙一換腰,斜竄出六七尺外,這才急急回身轉劍,又和路懷亮大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