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插在他的面前,好似一座豐碑,讓人難越雷池半步。
“這是怎麼回事?”勞旦問。
印玄面色發青嘴唇發白,不像會回答的樣子,其他人倒是想回答,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潘喆道:“我們先清點人數,看看有沒有少人。”
各派掌門紛紛回頭找人。
其實除了火煉派和通神派之外,其他門派都只有一兩個人,一目瞭然,根本不需要清點。
“咦?餘慢呢?”勞旦納悶地看向左右。
火煉派弟子都說不知。
譚沐恩和連靜峰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司馬掌門,你的寶貝徒弟呢?”臧海靈問。
司馬清苦道:“一早就走了。”
“杜神通呢?”勞旦又叫起來。
餘慢和阿寶畢竟是徒弟,少了他們對其他門派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杜神通是一派掌門,他不在場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通神派的弟子道:“師父去了洗手間。”
潘喆眼睛掃過他們,慢悠悠道:“去上洗手間的不止你師父一個人吧?”
“還有洪水師兄。”
潘喆還想說什麼,就被司馬清苦的一聲呵斥聲打斷了。“你做什麼?!”
臧海靈伸出手的停在半空,目光輕蔑地掃過司馬清苦,坦然道:“拿回本就屬於詭術宗的東西!”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印玄身上。
印玄的閉著眼睛,面無表情,還在呼吸,但因為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看在別人的眼裡就有種下一秒鐘就會斷氣的錯覺。
“是印玄前輩救了我們!”司馬清苦道。
臧海靈道:“你怎麼知道?”他的手就在劍柄兩三厘米的位置,往前一伸就能握住。但是他停下了,默默地觀察著其他人的神色再決定是否前進。
司馬清苦冷笑道:“如果你想知道,自然就會想到。如果你不想知道,那麼就算親眼看到也有的是辦法自欺欺人地否定掉。”
臧海靈的手終於向前遞進。握住劍柄的剎那,他整張臉都像是在發光,眉飛色舞神采飛揚得難以形容,“這個世界要的是證據,不是推理。”
司馬清苦道:“所以你推理的結果和我相同?”
臧海靈想把劍拔出來,但剛拔起一點就停住了。
印玄手指夾著劍身,漠然地看著他。
“這是屬於詭術宗的!”臧海靈大喝一聲,勉強將劍拔起來,想用劍鋒指向印玄,但劍一離地,立刻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印玄指間。
擁有之後再失去的痛苦顯然比從未擁有更加強烈。臧海靈眼眶一下子紅了,雙手虛握,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身上卻散發出不惜一切死戰的陰鬱暴戾之氣。
司馬清苦不著痕跡地挪到印玄身邊,眼睛緊緊地盯著臧海靈。
大地猛然一震!
原本就被折騰得搖搖欲墜的禮堂發出崩裂的響聲。
“又是誰?”司馬清苦皺眉。
臧海靈冷笑道:“你怎麼知道這次和上次不是同一個人呢?”
“不是同一個人。”勞旦面色凝重,“是有人試圖闖入隱士莊!”
潘喆道:“隱士莊外圍不是有眼線嗎?難道勞掌門沒有收到訊息?”
勞旦臉色變得很難看,“傳喚鈴在餘慢的手上。”而餘慢卻失蹤了。
譚沐恩嘴唇動了動,眼角餘光卻看到連靜峰無聲地搖頭。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些事情發生得太蹊蹺,在事情明朗之前還是保持旁觀者的立場更好。
“我們出去看看吧?”潘喆提議。
司馬清苦雖然看他不順眼,這個時候卻第一個響應。
潘喆訝異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笑意一閃而過,卻被司馬清苦狠狠地瞪了回去。
臧海靈指著印玄道:“他怎麼辦?”
司馬清苦道:“印玄前輩,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看樣子,印玄受傷不輕,他也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下來。
印玄點了點頭,站起來。
臧海靈見司馬清苦鞍前馬後的防禦姿態,不由冷哼一聲。
禮堂外,天正晴,走在巷子裡,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可是從禮堂出來的一群人卻感覺不到半分暖意。
街兩邊有著明顯被破壞的痕跡,很顯然,有人在這裡大打出手了一場。
是誰?
闖入者?原本應該在禮堂卻不在禮堂的人?
每個人的心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