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要好得多。
韓振天呆呆的站在那兒,臉上沒一點表情。
姑娘剛出小院子,後院裡,小樓旁,樹蔭下,站著一男二女三個人,是七少韓克威,七少夫人趙玉茹跟姑娘韓如蘭。三個人一見姑娘出了小院子,忙都迎了上來,韓如蘭急不可待的頭一個問:“鳳樓姐,怎麼樣?爹怎麼說?”姑娘胡鳳樓道:“他老人家還是不肯說。”
趙玉茹道:“怎麼,他老人家連你也不肯告訴?”
姑娘沉默了一下,道:“看來一定是件不尋常的事,要不然,他老人家不會連我也不肯告訴。”韓克威猛跺一腳,既急又躁:“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究竟是為什麼?”
韓如蘭一聲沒吭、擰身就走。
姑娘反應快,輕喝道:“如蘭,站住!”
韓如蘭還真聽她這位義姐的,馬上站住了。
姑娘道:“你要上哪兒去?”
韓如蘭霍地回過了身:“我去問他老人家去,我非逼他告訴我不可。”
姑娘道:“如蘭,他老人家連我都不肯告訴,逼急了他老人家說我要逼死他,你能去麼?”韓如蘭叫道:“可是也不能任他老人家這樣下去呀!整個鏢局陰沉沉,像有什麼大禍要臨頭似的,把人都急死了!”韓克威咬牙恨聲道:“都是那個郭懷惹出來的,他不來跟爹碰那一回面,什麼事兒都沒有。”趙玉茹道:“那個郭懷,跟他老人家之間,會有什麼?”
只聽韓如蘭道:“不能問他老人家,我去問他總行!”
她可是真絕,話落閃身,一陣風似的撲了出去。
以姑娘胡鳳樓的修為,攔她並不是件難事,可是姑娘沒攔,韓克威叫一聲要追,姑娘反倒攔了他,道:“七哥,讓她去吧!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不能讓她去問老人家,也不能讓她去問郭懷,憋在心裡,她會急出病來。”韓克威道:“可是,鳳樓,如蘭跑這一趟有用麼?郭懷會告訴她麼?”
姑娘遲疑了一下:“不知道,不過有人去試試總是好的,”
顯然,韓克威並不知道姑娘她已經去找過郭懷,似乎,姑娘也沒有願意讓人知道的意思。
韓七少他沒再說話。
康親王在書房裡揹著手踱步,人顯得很急躁。
一陣急促步聲,風似的由遠而近,停在廳門之外。
他知道,是“威武神勇玉貝勒”到了,他不由為之精神一振,就待往外迎,可是剛邁出步去,他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遲疑一下,隨又收勢停住。
玉貝勒來得可是真快,就在他這一進一退,略一遲疑間,外頭已經響起了榮奇的話聲:
“貝勒爺,您這邊兒請,王爺在書房。”
轉眼工夫之後,玉貝勒帶著榮奇就進來了。
康親王忙迎上去:“玉翎。”
玉貝勒道:“六叔,您找我?”
康親王道:“榮奇,沒你的事兒了。”
榮奇當的是這種差,還能不懂主子是有意支他出去了他恭應一聲,打個千哈腰而退。
聽見畫廊上的步履聲遠了,康親王抬了手:“玉翎,你坐!”
傅玉翎站著沒動:“六叔,‘巡捕營’出了事兒,我正忙,可是榮奇說您有要緊事兒,我不能不來一趟。”康親王道:“‘巡埔營’出了事兒,也用得著你親自----”
傅玉翎截口道:“‘巡捕營’有個弟兄給人害了,這事兒本該他們自己查明上報,可是死的這個人不尋常,我非管不可。”
康親王可沒心情問死的究竟是“巡捕營”的哪一個,怎麼個不尋常法,道:“玉翎,你再忙也得先管六叔的事兒,六叔只有找你,也只有你救得了六叔。”
傅玉翎“呃”了一聲,凝了目光:“什麼事兒有這麼嚴重”’康親王沉默了一下,道:
“玉翎,六叔有筆銀子,讓通記錢莊,也就是什麼海威堂的給吃了。”玉貝勒似乎有點哭笑不得,看了他一眼,道:“我還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呢———”
康親王道:“這還不夠大不了,你知道是多少?十幾萬兩啊!”
玉貝勒呆了一呆,道:“十幾萬兩?六叔,您哪來這麼一大筆積蓄產----”
康親王低了上下頭:“既然求上了你,我就不能瞞你,那些銀子不是走正路來的——”
玉貝勒臉色一變,道:“六叔——”
康親王忙道:“可是後來皇上也知道了,他並沒有說什麼。”
玉貝勒詫聲道:“您怎麼說?皇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