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侯,另兩位,則是兩位穿戴整齊,各項雙眼花翎的老者,顯然,不是王公,就是大臣。
這三位,在“漪瀾堂”內正襟危坐等什麼?當今又有誰能讓這三位正襟危坐,肅穆靜寂?
一陣輕快步履聲,從緊靠裡一座巨大的屏風後,又轉出個穿戴整齊,頭項雙眼花翎的瘦老頭兒,鷂眼鷹鼻,一臉陰鷙,也一臉精明,他轉出屏風,只向神力老侯爺躬了個身:“侯爺!”
然後躬身哈腰,垂手退去。
老侯爺跟另兩位立即站了起來。
屏風後,又一前一後轉出兩個人來。
前頭一位,是位黃衣老人,方面大耳,長眉風目,雍容華貴,不怒而威。
後頭一位,年紀只卅餘,也一身黃衣,雖然身材頎長,長得也長眉風目,氣宇不凡,但可惜臉色蒼白,兩眼無神,人也瘦弱了些。
這兩位,一轉過屏風,神力老侯爺肅然躬身,那另兩位則立即一甩雙袖,拜伏在地。
黃衣人微抬手:“起來!”
神力老侯爺站直身軀,那另兩位則立即站起。
黃衣老人又適:“允扔,見過你傅叔!”
身後那位,立即上前躬身:“允扔見過博叔。”
人不但嫌瘦弱,就連話聲也顯得有氣無力。
神力老侯爺肅穆答禮:“不敢!”
敢情,這位竟是是二子,二阿哥,也就是身為王儲的東宮太子允扔。
這位既是太子允扔,那黃衣老人是誰,也就可想而知了。
其實,也只有黃衣人能讓神力老侯爺跟另兩位大員正襟危坐,肅穆靜寂了。
神力老侯爺是特准見君不拜的,所以他只是躬身為禮。
只聽黃衣人又抬起了手:“坐!”
他坐了下去,神力老侯爺坐了下去,其他四位,連太子扔都算上,卻是垂手肅立。
坐定,黃衣老人抬眼望老侯爺:“咱們倆多久沒見了?”
老峰爺道:“總有半年了。”
“是啊!”黃衣老人皺眉道:“你可以不上朝,可是你總該進宮來看看我喲!”
老侯爺道:“您是知道的,我一向懶散,您日理萬機,沒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我不願意輕易進宮來打擾。”黃衣老人道:“說什麼你懶散,說什麼我日理萬機,你不願意輕易進宮來打擾,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常進宮,其實體也太···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
老侯爺道:“記得您親口答應過,絕不勉強我。”
黃衣老人道:“誰又勉強你了?你經常進宮來看看我,看的是我,這有什麼要緊?”
老侯爺沒說話。
黃衣老人沉默了一下,又道:“知道今兒個我為什麼請你進宮來麼?”
“請”,而不是“召”,不是“宣”。
老侯爺道:“您明示!”
黃衣老人眉鋒微一皺,旋即搖了頭:“我看咱們倆是越來越生分了。”
老侯爺道:“您明鑑,我雖然不上朝,沒進宮,但是一顆心永遠在朝廷之上,永遠在您左右。”黃衣老人笑了,滿意的笑了:“說了半天,就這句話讓我聽起來舒服點兒——”
一頓,接問道:“把玉翎帶來了麼?”
老侯爺道:“您的交待,不敢不帶,在外頭。”
“為什麼不讓他進來?”
“我不知道您要垂詢什麼軍國大事,所以讓他在外頭等著。”
“別忘了,他雖然是你的兒子,可也統領著我整個兒的帝都禁衛啊!”
“等您用得著他的時候,再叫他進來也不遲。”
“我馬上就用得著他了,先告訴你一聲,今天我請你進宮,把他帶來,就是為酬功。”
老侯爺似乎沒感到意外,道:“他無功可酬。”
黃農老人道:“他一出面就把天津方面的事解決了,這是大功。”
老侯爺道:“那不是他的功勞。”
黃衣老人道:“天津方面的事不是他解決的麼,怎麼不是他的功勞?”
老侯爺道:“安大人奉旨把這件差事交給了他沒錯,可是解決這件事的卻不是他。”
黃衣老人詫聲道:“那麼是誰?”
老侯爺道:“是人家姑娘胡鳳樓。”
黃衣老人笑了:“你可真會替你未來的兒媳婦爭功啊!我還當是誰呢?既是這位姑娘,還不都是一樣。”顯然,姑娘胡鳳樓是簡在帝心,黃衣老人不但早就知道姑娘,而且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