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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鳳樓手裡,則是那把曾經傷過郭懷的短到,是故,郭懷他也長劍出鞘,長劍出鞘後,人已頭下腳上,凌空下去。

燈光及火把照耀下,只見滿天劍氣。

半空中,三條人影一合即分,震撼人心神,龍吟似的金鐵交鳴聲中,夜空中三道閃電倏斂,三個人也同時落下。郭懷以一敵二,落地後看,似乎乎分秋色,未判勝負,而,郭懷足已沾地,老侯爺便已在震天大喝中撲到。神力老侯爺兩手無寸鐵。

郭懷劍交左手,單掌迎敵。

砰然一聲大震,石破天驚,風雲變色。

老俟爺爵稱神力,果然兩膀力有千鈞,就仗這兩膀千鈞力,他把郭懷震退了一步,而自己卻也須發飄拂,踉蹌後退。

老侯爺後退無礙,郭杯後退,雖僅只一步,卻碰上了胡鳳摟從後閃電遞到的短劍。

郭懷絕想不到胡鳳樓會從背後下手,以胡鳳樓的絕世身手,儘管已經覺察卻不容他躲。

躲已是不及,郭懷暗咬鋼牙,猛提一口氣,硬使得身軀橫移半尺。

“噗!”地一聲,那柄短劍從左脅下透穿而過。

郭懷只覺一陣劇痛,胡鳳樓飛快拔劍,一股鮮血噴出老遠,郭懷他沒哼一聲,身軀不過一晃,他立又站穩。玉貝勒振聲長嘯,抖劍欲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急促話聲傳到:“皇上有旨,任由郭懷離園他去,不許留難。”

抬眼看,劉寶山立於園門前,雙手高舉聖旨。

老侯爺、玉貝勒、胡鳳樓不由一怔。

玉貝勒叫道:“這麼說,聖駕安好無恙?”

郭懷回身望胡鳳樓一眼,那一眼,包含得太多,令人難以言喻,然後,他帶著一溜血光,身軀拔起,倒射而去,去勢如電。

這一眼,看得胡鳳樓的一顆苦心為之震顫了一下,就在那一剎那間,一種說不出是什麼的異樣感受浮上心頭。只是,這種異樣感受在她心裡停留的時間太短暫了,那是因為新婚夫婿玉貝勒的一句話:“鳳樓,咱們跟阿瑪進去看看!”

進“靜明園”去看什麼?當然是看皇上。

這是人情世故,也是一個身為人臣的禮,事情已經過去了,當然應該進去給皇上請個安,看看皇上受了驚沒有,問時也該請個罪。

胡鳳樓走過神,只見神力老侯爺已經帶著劉寶山往“靜明園”裡走了,玉貝勒則仍等著她,她當即袖起短劍跟了過去,玉貝勒過來跟她走個並肩。

剛進“靜明園”,只見老侯爺跟劉寶山已經停了步。而且劉寶山已經單膝落地,跪了下去。原來,黃衣老人揹負著雙手,就站在不遠處。

玉貝勒一望胡鳳樓,雙雙飛步上前,行下禮去:“玉翎夫婦護駕來遲——”

話還沒說完,黃衣老人已慈祥的抬起了手:“起來,起來,起來說話,別累得鳳樓也跟著你一塊兒跪著。”玉貝勒忙謝恩,胡鳳樓也一句:“謝謝您的思典!”

夫婦倆雙雙站起。

黃衣老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道:“說什麼護駕來遲,倒是我擾了你們的洞房花燭。”胡鳳樓嬌靨飛紅,玉貝勒卻高揚一雙劍眉:“全是那個該死的郭懷,您這麼說讓玉翎夫婦不安。”黃在老人道:“好了,不要再罵了,他人已經走了,事也了了,算了!”

玉貝勒道:“王翎斗膽,您太以寬容,像這麼樣一個膽大妄為的叛逆,您怎麼能放他走?”黃衣老人道:“我放他走,自有我的道理。”

胡鳳樓道:“容鳳樓插句嘴,您是不是怕玉翎跟鳳樓傷在他劍下?”

黃衣老人道:“這個郭懷,一身修為之高,是我生平僅見。”

胡鳳樓黛眉微揚:“那您應該看看玉翎跟鳳樓的身手,更應該看看老人家震退他的那一掌,跟鳳樓穿脅而過的那一劍。”

黃衣老人一怔:“怎麼,你傷了他?”

胡鳳樓有點自傲,道:“是的,要不是因為您的旨意,他現在就算不死,也已經被擒獲了。”黃衣老人臉色倏變,轉眼望老侯爺:“連你也出了手?”

老侯爺鬚髮皆動,道:“見他揹著個帶血的白綾包,以為他——郭懷他一身修為是驚人,應該是當世之中的第一個,歲月不饒人,我是老了。”

黃衣老人道:“你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總之,郭懷他無罪,不該受那一劍,反之,倒是這兒的幾個人欠他的,他不但修為第一,論仁厚,他也應該當個第一。”

這句話,聽怔了三個人。

玉貝勒大不以為然,道:“您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