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電話,但鬼使神差,我不但沒打電話,反而在當晚去了愛丁堡。
我利用聖馬丁酒店信箋上的資訊預訂了一家不錯的旅館。在投案自首前起碼可以好好享受一晚上,也許幾個晚上吧。呵,或許根本用不著去自首。但到頭來,這個問題並不需要我來解決,最後一晚狂歡也只是美夢一場。
我走向大廳,告訴值班小姐我叫艾略特?卡斯特羅。她扭頭看了一眼站在背後的一位便衣警察,那位二話沒說,就把我扭送愛丁堡一家警署。聖馬丁酒店的房號最終讓我栽了跟頭。那天晚上是在拘留所度過的,第二天被押往曼徹斯特,我大腦一片空白,都沒去想過等著我的會是什麼。其間我和律師進行了一次乏味無聊的晤談,我坐在那裡,臉曬得黑黑的,心想怎麼會漏接她的電話。儘管如此,我其實心思並不在這上面。
即使在被押往曼徹斯特英國皇家弗瑞斯特邦克監獄的警車中,註定要在小小牢房中度過日日夜夜這件事,也沒有把我打垮,因為我的心緒仍停留在過去幾周發生的事情上。車裡汙穢不堪,充斥著其他人的怪異氣味,但似乎一切都與我無關。我滿腦子都是頭等艙休息室、外國鈔票、打往豪華酒店的一個個電話。
走進弗瑞斯特邦克的牢房,我萬分驚訝地發現屋角居然擺著一臺小彩電。這樣一來,時光應該更容易打發了。我花了幾個鐘頭把電視機調好,接收訊號不時莫名其妙地中斷,但無論如何,在我慣常的白日夢和長遠規劃之外,它給了我又一種逃避現實的方法。我估計大概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