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遊艇船塢,我沿著蜿蜒的道路上行。路越來越陡峭,崎嶇山路在有的地方實在太具挑戰性,時不時會有電梯把人從一條街送到另一條。等我好不容易爬到山腰牆垣處,已經累得精疲力竭、氣喘如牛。
我轉過身,似乎整個摩納哥都躺在腳下。我坐在年代久遠的石頭上,注視著船隻在水面無聲地劃出一道道白線,水那邊是泊滿遊艇的船塢,再後面是一排排公寓樓房。像日內瓦一樣,這裡富得流油,是私人銀行業的又一座家園。
不知為什麼,當我坐在牆頭上時,並沒有想到永久移居摩洛哥或其他類似地方。沒錯,我是得錯過一些DJ當班,還得遠離公寓和貝爾法斯特的生活。但這樣會安全得多。
這些念頭就是沒產生。我當時一門心思全在貝爾法斯特上,只想著回去後可能面對的情形。除了回去,我看不到別的出路。聽憑命運發落吧!明知在劫難逃,我卻未採取任何行動。
重返貝爾法斯特,重返陰冷淒涼。蒙特卡洛和那條緊身褲恐怕都是最後一次消遣了。不過眼下我得帶您穿過我面對的另外一條絕望深淵,最好還是從錢說起吧。
我剛才沒有提到,經過愛丁堡之行並揮霍掉四萬二千英鎊之後,騙錢的事有點不順手了。我從巔峰狀態跌落下來,半是出於自願,半是由於恐懼,其實我也根本無所謂了,情況因之變得越糟。打往酒店的電話少了,寄到公寓來的信用卡少了,都柏林之旅幾乎完全取消。我轉而使用貝爾法斯特的電匯轉賬代理來進行風險低得多的操作——從瑞士戶頭把錢打過來。 手裡有那麼一大筆錢,我再也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