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弈一臉不可思議道:“我不過是順著從前他的想法而已,他不敢我為什麼不敢?”
我氣到沒話說,隨手抓了旁邊的烤肉扔了過去,“去死吧!你這條無聊的笨龍!”自己則起身,飛身融入夜色中,煩亂的踏著懸崖峭壁趕回皇宮……
我居然被一隻動物給吻了?!老天哪!真TMD的鬱悶!雷弈你等著!等事情結束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壽典
黎明,宮中就已經開始了祭天的儀式。
人影交錯,宮女們錦衣衣玉飾,執彩燈扶羽扇,內侍宦官們引領宮中大臣們列隊參禮朝拜,進出往來。
我坐在院牆上,看著外面的熱鬧和院子裡早早起床,練腿走臺,緊張的規規矩矩的眾人,大家都拿眼光看著天色,小心傾聽外面的動靜。
又是幾聲有韻律的奏鼓,遠遠宮路上已經有了長長一隊朝衣顯赫的官員從正殿步出,到東面偏殿休息。
我們所在的西側偏院比較冷僻,只隱隱看得見,聽得到恢宏的大殿廣場輕輕泠泠傳出典雅的鍽鍾晨樂,天已經大亮起來。
冬天的天高雲淡,藍幽幽彷彿水玉,風是冷厲的吹過錦衣棉袍,讓所有翹首以待的人都再無睏意,清醒異常。
“邪教的人都才起了,正在拜什麼教主的神像呢,看他們還挺安分的。”桃之夭夭打著哈欠報告,粉色的花瓣就又散在風中,似有人注意,卻也在看到牆角幾隻紅色的雪梅和被晨風揚起的清雪就釋然不怪了。
悠然的琴音忽然響了起來,清寧和樂,眾人探頭看去,是芳兒在門前支了古琴,素手撩撥。眉目間淡然一片,沒有一絲仇怨或是波動的緊張。似乎眾人也都漸漸安心下來,各回了屋子打坐練功。
白楓在走廊扶闌上坐了,輕輕扶了龍泉劍似在思索,小魏坐在石階上,抱著彎刀,看著眾人,似有不耐。
清虹和夭夭也都又化成了普通人的樣子,出來曬著太陽,享受這份風雨前的寧靜。
我也抓了牆角的積雪,捧了起來,在陽光下,晶瑩中有金光耀耀。的確,等待的時刻最是難熬……
我們默默在院子中,看著豔陽升到正午的高度,聽著大殿中直衝雲霄的典賀稱頌,萬福叩安,一直等著,等我們的出場。
午膳過後,先是邪教的那些人,被傳召面聖,說是國師要在大殿前的試英文武臺,灑酒盟天,行這最為浩大的祈福祭天舞。
據說此舞先是半個時辰鬼樂奇舞,之後所有的人匍匐在地,祈禱暗自誦經,要持續兩個時辰……
這樣的祭奠曾經也是有過的,至少每位皇帝登基大典就會舉行。
太子說,估計他們便是選擇了此舞,有異動自然是要在誦經的時候。所以,緊接著他們就是我們的出場,當然之前的時候,我們也要小心。
緊隨著邪教的人之後,在傳召公公的引領下,一隊幾百人浩浩湯湯的走在宮牆蜿蜒的青石路上,威武的大殿越來越近。
在人群裡,安靜的走著,看著周遭,也許今天也是為了我這個身份的了結,為了,酬謝皇宮給了我這樣一個轉生的身體吧。
宮女執了拂塵彩燈,羽扇托盤沿路站得滿眼,威武計程車兵金盔銀甲,長劍側扶,目不斜視,只有各處銜接引領的公公們,一殿一殿,一門一門的換著做指引。
繁瑣的禮節,宮門重重,只是作為一個藝人走進,我已經覺得是鑽進了層層的桎梏中,幾乎有些透不過氣,真不明白,那些個人爭得什麼。
好在宮門多壯闊,寬而高,我們的巨鼓倒是透過的容易。雷弈已經在我們起行前趕了過來,同白楓,小魏,芳兒,清虹,夭夭一同抬了巨鼓,好在幾人都是靈氣運用自如,沉重的巨鼓在他們看來倒是輕如鴻羽。
“停!!~請眾位在止陽殿稍事歇候聽傳。”公公細細的嗓音掐著弧度,還故意壓低的響了起來。我打了個哆嗦,住了腳。
不過,只隔了百米便是殿前廣場,千人低沉的祈禱之聲,詭異的樂音早已清晰入耳。大家都緊張的全心警戒,不敢絲毫懈怠。
好在,很快,聽到了外面輕輕有節奏的擊掌聲從遠即近,終於,殿門開了,幾個錦衣玉冠的公公在門外引領,帶著我們跟了去。
廣場上,四周都匐著邪教的人,總算鬆了口氣,如今我們即來了,他們再生事也就不那麼容易。
“叩見皇上,吾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祝娘娘玉體安康,仙壽恆昌!”我們幾百人都規規矩矩的三拜九叩的行了禮,只有躲在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