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法醫這時候已經停了手,似乎是因為聽到林隊的腳步聲,頭也不抬就直接說道:“經過檢查,致命傷有兩處……準確的說是至少有兩處。
因為死者在死亡以後,屍體遭受了兇手的嚴重破壞,有些致命傷已經看不出來了。所以我的判斷可能會有些疏漏和誤差。
不過第一處傷口是在後腦,很可能是某種尖銳的器件,將死者砸傷的時候,尖銳處已經穿透顱骨,造成腦內出血。
第二處致命傷是在胸口,兇手用鋒利的刀具從左胸刺入,刺入心臟,然後刀刃順著皮肉劃開。
這個時候死者可能還存在微弱的意識,但是緊接著就被兇手用鈍器連續砸在頭部和前胸,連續多次猛烈碰擊,最後造成了死者的死亡。”
第262章 兇怨五
這個法醫顯然很專業了,說的頭頭是道。
林隊聽著,微微頷,沒說話。
許瀟就忍不住開口問道:“那麼又可以用什麼理由,來解釋兇手的所作所為呢?一個十幾歲的中學生,為什麼會再被人殺害以後,還受到這麼殘暴的對待呢?”
他這話問出來,林隊又扭頭看了許瀟幾眼。許瀟連忙閉上嘴巴。
開玩笑,他到現在還是個黑戶呢,如果問的太多,讓林隊盯上了,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把他當作不明身份人員抓起來了。
法醫沒回頭,仔細盯著那具屍體看了半天,才說道:“很可能是處於洩憤,但也不排除兇手本人心理變態的可能性。
因為在殺死這名死者以後,兇手不僅將死者的屍體砸的血肉模糊,蘸著死者的血肉在牆面上塗抹,
更是用鋒利的刀具在死者體腔內划動,將死者的臟腑劃得一團糟,甚至不同的器官和腺體都攪成一團肉泥,幾乎分不清各自是什麼器官了。
如果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為了洩個人私憤的話,就多少顯得有些過頭了。而且前兩具屍體基本上也是同樣的狀況。
如果兇手是同時和幾名死者都結著很深的冤仇,那麼警方的調查中應該很容易找到線索,不至於遲遲無法準確定位兇手的身份。”
這麼說……
兇手就是個心理變態的人了?
許瀟撓了撓頭,一邊聽著法醫講解,就抬頭向牆面上看去。
這面牆被死者的血肉塗抹以後,已經被後來的大雨沖刷掉了不少,現在離警察剛來的時候,又過去了幾個小時,所以牆面上的圖案已經很模糊了。
許瀟仔細盯著牆面看了一會兒,用心把圖案的樣子記下來。
這期間,林隊不時的投來疑慮的目光,在許瀟身上來回打量了好幾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凌記者那邊要問的東西也問完了。
凌記者點了點頭,把圓珠筆夾在軟皮抄裡,放進提包。又拿出相機來,對準了焦距,對著現場咔咔拍了兩張照片。
“麻煩你們了,那採訪就到這裡吧,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我之後再過來找你們。”
凌記者笑著說道。
小警員剛才和凌記者說了半天話,這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很不情願得點點頭。“那好,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不客氣。”
許瀟回頭看了眼凌記者:“走啦?”
“是啊。”凌記者笑了笑,對許瀟招了下手,就轉身向巷子外面走去。
許瀟趕緊跟了上去。
兩個人出了巷子,又走了幾步,看到後面沒人再往這裡看了,許瀟才扭頭對凌記者說道:“凌姐姐,麻煩用一下你的紙和筆,我想記下來一些東西。”
“你叫我什麼?”凌記者表情一愣。
“凌……”許瀟這才意識到自己叫順嘴了,下意識的就把身邊的女人當作凌夢韻了,這才改口說道:“呃,是凌記者。”
凌記者笑了笑,倒也沒在意,就拉開單肩包的拉鍊,從軟皮抄上撕下一頁,連同紙筆一起遞了過來。“喏。用吧。”
許瀟用本子墊著那張紙,咬著嘴唇想了想,才慢慢拿起筆在紙張上畫了起來……
兩分鐘後……
“……”
凌記者抬眸看著許瀟,輕輕咬著嘴唇,眨了眨眼睛:“你這畫的是……什麼東西呀?”
許瀟:“……”
他的畫工確實不怎麼樣,畢竟又不是學美術的,以前也沒有畫畫的愛好。
而且小巷子裡那面牆上,已經被雨水沖刷的,幾乎看不出什麼圖案的模樣了,結果他憑著回憶畫出來的東西,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