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閉嘴行不?”
被說的心煩,許瀟手一抖,一抹硃砂就在符紙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印子,眼看著一張黃符就廢掉了。
不禁重重地扔下筆,沒好氣的看了中年男人一眼,道:“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你要是真有什麼事情想找我們幫忙,那就先把情況說清楚。我們也要看情況再做決定,能幫就幫,不能幫就算了,你不說清楚誰知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中年男人訕訕地點頭,說道:“是是,小先生說的是,那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姓趙,叫趙三炮。而且又在家裡兄弟中排行第三,所以很多人都叫我三哥。我在市三環開了一家海鮮酒樓,也算是小有資產……”
“說重點。”許瀟打斷他,不耐煩地說道。
“好,好,那我就長話短說了。”中年男人連連點頭道:“其實我這次過來,是因為家裡出了一些事情想要找大師您幫忙,還是因為之前從附近的人口中聽說了您這家……是叫天波府吧?聽說了你這家店面的名聲,才過來看看情況的……”
“說重點。”許瀟又重複了一遍。
他才懶得管這傢伙是怎麼找過來的,作為獵鬼師,最關心的是顧客為什麼找上門來,先確定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才好對症下藥。如果事情比較棘手的話,為了避免麻煩,就乾脆不接。
就聽到中年男人吭吭哧哧了一會兒,說道:“好,那我就不說廢話了,直接說正事……其實是因為我家裡的老父親生了一場怪病,遲遲不見好。”
“怪病?”
許瀟皺了皺眉,說道:“治病這種事情可不是我們天波府的業務範圍,除非這場病有什麼比較特殊的起因……話說你們沒有去找醫生麼,生病就應該去住院治療啊。”
“不是沒找,是找過了,都沒用。”
趙三炮苦著一張臉說道:“小先生您是不知道啊,我老爸那個病症……比較特殊,生病以後就在市裡的幾家大醫院依次找人看過了,但是那些醫生全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不用說對症下藥了。就算是葉老先生,也請到家裡看過了,一樣是束手無策。”
許瀟挑了挑眉,問道:“葉老先生?哪個葉老先生?”
趙三炮說道:“小先生你連葉老先生都不知道啊?呃,我不是想說您見識少……葉老先生就是咱們流水市市立醫院以前的老院長啊,退休以後還在合州醫院擔任過幾年的院長,就是葉明心葉老先生!”
聽了趙三炮的解釋,許瀟模模糊糊有了點印象。
好像流水市以前,是出過一位全國聞名的老醫生,也就是杏林國手葉老先生,一手中醫學的望聞問切和針灸手法堪稱凡入化,診治過不少疑難雜症的患者。而且據說有幾位省級以上的大人物,也曾經請他治過病。
聽說這位葉老先生六十多歲退休以後,又在流水市郊區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開了一家醫館,一開就是十幾年。因為葉老先生醫術高明,藥到病除,再加上收費又極為低廉,每天看病的人踩破了門檻。
還是葉老先生的兒女和徒子徒孫怕老人家過度勞累,才規定了每天只能給二十個人看病,就算是這樣,前去的病人也是絡繹不絕。
……
許瀟回想著這些他有所瞭解的事情,看了眼趙三炮說道:“你們居然能請到葉老先生,我記得葉老先生可是杏林國手,居然連他都束手無策?”
趙三炮說道:“可不是嘛,葉老先生都說了,他也從來沒見過這種古怪的病症。要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到處尋人治病,連江湖騙子都找……許小先生我可不是在說你啊。”
許瀟倒是沒在意,這麼看來趙三炮家裡也確實是病急亂投醫,看著連葉老先生都沒有辦法,索性就死馬當著活馬醫了。
想了想,又問道:“那……你父親的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有什麼奇異之處?”
“這……我就說不好了,請的那些醫生都各執一詞,說法很多,也沒個定論。但是根據拍出來的ct來看,我爸體記憶體在著一些毛一樣的東西,遍佈在內臟和血管周圍,要是再沒有辦法將那些玩意兒弄出來的話,說不定……”
趙三炮沒有說完,但是接下來的話許瀟也能猜到,說不定他老爸就要蹬腿了……
不過……體內有毛,而且圍繞在血管和臟腑附近?
這是什麼病症?
許瀟一時間倒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想了想,說道:“那要不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到你家裡去看看情況,如果有辦法的話自然會出手幫忙,但如果沒有……就只能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