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過去,好好養身子是第一。”白沐松立刻叫太監過來吩咐道,“去告訴皇后,就說朕的意思,皇貴妃如今身懷有孕,去皇后宮裡請安就免了。還有容妃也有了身孕,免去請安。”
“謝皇上,”皇貴妃立刻眉開眼笑,若不是有白沐塵在身邊,早就用香吻來獎賞白沐鬆了,遲疑了一下,她又伏在他耳邊道,“皇上,妾身昨日做衣衫,那流雲錦恰好短一些,偏庫裡沒有那個花樣,皇后娘娘那裡還有的,你能不能幫妾身要一匹過來?”
白沐松點了點她的鼻子,寵溺道:“你的訊息倒是靈通,也罷,反正她也用不了,給你一匹也好,大不了朕再給她幾匹蜀錦補償。”
皇貴妃再忍不住了,飛快給了白沐松一個香吻,媚眼如絲,“皇上,妾身先回寢宮去了……”
白沐松嘴角含笑看著那皇貴妃蝴蝶一般離開,他一回頭,正對上白沐塵那雙深潭般的鳳眸,隨即一怔,繼而笑笑,“你是不是很奇怪,朕會如此寵愛此女?”
“不,臣弟並不意外,臣弟意外的是,皇上竟然為了一個皇貴妃,失去了原則。”白沐塵這回沒有迴避這個問題,而是迎上了對方的視線,“後宮之內皇后為大,所謂尊卑有序,向皇后請安,不過是在遵守後宮的秩序。臣弟觀皇貴妃腳步輕盈宛如蝴蝶,難不成坐著軟轎去請安身子會欠安?”
白沐松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頓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你與那朱如玉做了幾載夫妻,倒有了她的影子——你在為皇后鳴不平?”
白沐塵手心暗暗攥了攥,緩緩道:“皇上明察,臣弟不過在說剛才之事,並非為了誰。”
“是麼?朕還以為你舊情難忘,心疼皇后呢,”白沐松不由又咳嗽了幾聲,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繼續看著白沐塵,笑笑,“你可知朕為何會如此寵愛皇貴妃?”
“臣弟只記得皇上說過,此生得皇后足矣。”白沐塵病沒有去猜測白沐松為何會寵愛皇貴妃,只是一字一句說起若干年前對方曾經說過的話——親自對自己說過的話。
白沐松很平和地看著白沐塵,“皇貴妃是蕭國的第一美人,年輕貌美自不必說,最重要的是,她心無旁騖,只有朕一人,朕不僅擁有她的身子,還擁有她的心,她的所有都是朕的,只屬於朕一個人!還有一點,你看見了,她嬌憨可愛,嫵媚入骨,雖然不怎麼懂琴棋書畫,但她可愛,深得朕心……”
“皇上愛誰,與臣弟無關,臣弟只是希望皇上不要被美色迷濛了眼睛,只聞新人笑,不聽舊人哭——皇后是你的結髮妻子。”白沐塵說到這裡,躬身作揖,道,“臣弟今日多有冒犯,請皇上恕罪。”
此後,他再沒有發表過意見,隻字不再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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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白沐塵再沒有發表過什麼意見,但從皇宮出來時,依然與皇上不歡而散。所以往後幾日,他沒有再進宮,只在王府待著,並且謝絕一切訪客,等著皇宮宴會的到來。
按照習俗,各地進京的王爺,還有進京訴職的官員聚齊,皇上會有一個大型宴會招待。
等過了臘月初八,王爺們可留在京城過年,也可以離開回番地。白沐塵自然就等著臘八一過,立刻回廣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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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宴會召開了。白沐塵履行完職責,第二日很早就帶人離開了京城。
他看離過年還有一點時間,便想著在距離京城不遠的一個城池呆幾日,買一些過年的新鮮東西。比如各色毛皮,這裡是最好的產地,他想著為朱如玉做一件白狐裘衣。
這樣一來,他在小年前才回到了廣陽。
誰知,他的馬車剛到了府門口,秦大力就從馬車上下來了——他在這裡等候很久了。
“王爺,我每日都來這裡等候,終於把你等回來了。”秦大力看見白沐塵就想看見久未見面的親人一般,簡直要眼淚汪汪了。
白沐塵的修眉不由就蹙了,對方在京城要見自己,被拒絕後,竟然又不遠千里跑到廣陽來。
沒辦法,既然來了,他也不能拒之門外。
進府之後,對清風交代,“告訴王妃,就說本王有客,晚一些過去。”
他帶著秦大力往自己小書房走去。
“多謝王爺在皇上面前為皇后說話。”秦大力跟在白沐塵身後,低聲對他表示感謝。
白沐塵沒有停下腳步,淡淡道:“本王不過就事論事,沒有別的意思。本王不想看著皇上被美色所惑。”
“那個皇貴妃不過二十歲,正是美豔年華,我妹妹再美,此時都快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