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成婚那日起,我的心裡就只有你了,丫頭,我們十多年的感情足以讓你在我心裡紮根了,我們還有孩子,我們一家四口多麼和樂——你給爺生了兩個弟子,爺一輩子感激你……”
他說到了孩子,朱如玉忍不住流淚了,“你出去吧,若是我死了,你還得給我照顧孩子……”
當憤怒過去,理智漸漸回來,朱如玉冷靜下來,水眸也望向白沐塵,“出去吧,我一個就可以的,若運氣不好,你在不過是多一個陪我赴黃泉的罷了;若我運氣好,即使你不在,我也可以活著出去。”
白沐塵手指輕輕描摹著她的容顏,“你放心,無論哪裡爺都陪著你,孩子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
“白沐塵,若是我活過來了,我們和離吧。”朱如玉幾乎沒有什麼力氣說話了,可閉上眼眸還能吐出這幾日盤桓在心裡的想法。
“莫要亂想,爺娶了你就不會和離。除非我死了,你才可以去嫁人。”白沐塵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朱如玉的話。
朱如玉感覺自己處在了一個冰窖裡,沒有一絲溫暖,白沐塵的火熱的體溫傳過來,就像燭光湮滅在黑暗中一般,沒有什麼作用。
徹骨的冷,這寒冷看不到盡頭,就像沒有盡頭的黑夜;而這寒冷過後,又是漸漸升溫的折磨,越來越熱,世界又從冰窖到達了火山裡。
日夜的折磨,三日後的夜半,朱如玉的神志開始不清起來。
看著朱如玉如此,白沐塵悲痛欲絕,他抱著朱如玉,望著外面的黑夜,喃喃道:“上天,你不可以帶走她,不可以……”
他再次給她穿了內力,這幾日也不斷的穿,可是沒有什麼作用,丹藥也開始失效——視乎世界已經到了盡頭。
“你的血,為何不試試?”
忽然,他的耳邊傳來一句話,是他的寵獸——白澤,在向他傳話。
彷彿在黑暗中忽然就看見了光明,白沐塵手心反轉,拿出一把精緻的匕首,在手心劃了一刀。
鮮血立刻冒了出來。
他忙放到了朱如玉嘴邊,親了她的額頭,顫聲道:“來,喝點水,很甜的……”
血滴到了嘴裡,朱如玉迷迷糊糊感覺到了香甜,條件反射般,她動了動喉嚨,嚥了下去。
或許是這“水”的味道很好,她閉著眼眸慢慢地吮吸著,喝著。
越來越多的血從白沐塵的手掌中湧出來。
“用你的血救人,最少要三成,你有生命危險。而且,如果沒有生命危險,想要恢復元氣最少也的半年到一年。你剛剛耗費了內力,情況不很樂觀。”
白澤的聲音又響起來,帶著一絲的嘆息。
白沐塵看著朱如玉如飢似渴,鳳眸裡盡是欣慰,嘴角噙著一個溫柔的笑意,“只要她能活過來,什麼都無所謂……”
自己錯過了睿兒的搶救,再不能錯過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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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塵的臉色本來就沒有恢復,隨著血液的流失,他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連紅潤的唇都幾乎沒有了血色。
一個時辰後,白澤提醒白沐塵差不多了。
但看朱如玉還在一點一點喝著,白沐塵又任由她喝了一會兒,才拿出布帶與草藥處理好傷口。
朱如玉終於迎來了一個安定的睡眠。
這覺一直睡了兩天兩夜。
最後,是白沐塵沉不住氣,不顧白澤說沒有關係,在朱如玉耳邊悄聲輕喚。
“丫頭,醒醒,該醒了……”
“丫頭,睡太久了……”
朱如玉正處在一片花海之中,玉桌上擺滿了各色水果,喜歡的點心讓她心花怒放。
誰知,她剛拿起一塊最喜歡的水晶糕,耳邊傳來一聲很不和諧的聲音——“丫頭,醒醒……”
白沐塵發現他剛喚了一聲,朱如玉的柳眉輕蹙了一下。他驚喜萬分,輕握住纖手,“丫頭……”
“聒噪。”
朱如玉吐出兩個字後,努力想要回到剛才的夢境——水晶糕還沒吃呢。
白沐塵一愣,聒噪?自己吵到她了?
“丫頭……你餓不餓?……”
他摸了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臉色已經恢復了不少,那些破了的疙瘩已經回頭了,變得很淺。
朱如玉肚子咕嚕嚕響了幾下,她只好睜開了眼眸。
入眼的白沐塵倒叫她愣了一下。幾日下來,他更憔悴了,臉色白的嚇人,唇色灰白,彷彿大病一般,只有那鳳眸充滿了喜色,獻寶似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