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耳光打在了八公主的臉上。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造謠皇上的出身,最嚴重的應該是死罪吧?”朱如玉壓下心中的震驚,先將八公主的氣勢打了回去,“還有一條,誹謗攝政王,這兩條加起來,你就是公主,也不會輕饒!”
八公主到底年輕,被朱如玉這幾句話質問的語塞。這涉及到皇家秘聞,沒有正式的證據,所以論罪的確不輕。
“哼!”八公主忿忿啐了朱如玉一口,飛奔回太皇太后的寢宮。
一進門檻,八公主就衝神色陰鷙的太皇太后嚷嚷道:“孃親,你要給我做主,這樣的禍害哪裡配得上六哥那樣風華絕代的人物?”
“行了,嚷嚷什麼?”太皇太后有些不滿意八公主的吵嚷聲,斜斜靠在引枕上,淡淡道,“哀家心裡有數。”
八公主走到太皇太后跟前,坐下,一面捶腿一面低聲道:“孃親,如今這江山都靠著六哥呢,可這個朱如玉是江湖中的人,萬一哪一日她將六哥勾走,小皇上不就沒有依靠了麼?我們怎麼也得趕走這個壞事的女人!”
“這件事不用我們操心,早有人想到了,”太皇太后露出一個莫測的神色,低頭看著八公主道,“將朱如玉看成眼中刺的不僅僅有我們,只是這件事做起來有些難度,需要時間與時機。你也知道,朱如玉如今兩個兒子傍身,你六哥怎麼可能讓孩子沒有娘呢?”
自己的兒子剛剛謝世,老六又是個長情的,與兒子一向親厚,面對孤兒寡母,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只是不知道這情裡有多少昔日情分。
八公主猶豫了片刻,咬了咬嘴唇,“母親,我問句不該問的話,您看好他們麼?他們會不會……”
太皇太后沉默了片刻,眸光抬起看著桌上的那盞茶,“無論如何,燕國江山的穩定是第一位……”
“您的意思是……”八公主欲言又止,但眼底卻隱隱跳躍著喜色。她太明白自己母親這句話的含義了。
燕國江山的穩定自然離不開攝政王,什麼能讓攝政王安心輔佐幼皇?
太皇太后笑了笑,沒有回答,只道,“好了,你莫要操心這些,好好先去想著對付柳軒,不過一個書生,你的手段拿出來,哀家就不信他還會去找那個賤人,若是他不識抬舉,你就告訴他,想要保全孫氏與他的孩子,就老老實實和你過日子。”
“我也這樣說了,可是,”八公主有些委屈,猶豫了一下,“他死活都不與我同房,這樣的事情怎麼辦,總不能給他下什麼藥吧?……”
說到這件事,八公主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從落了胎,那柳軒再不肯與自己行那夫妻之事。
“那你也不能打他啊,他額頭那個傷是你做的吧?”太皇太后有些恨鐵不成鋼,手指點了點八公主的額頭,“你讓他沒臉,你就有臉了?如此你只是將他往那孫氏身邊推了去。”
八公主俏臉有些紅了,三日前晚上,他想要讓柳軒與自己過夜,氣憤之下,她舉起茶盞打了過去。偏柳軒也沒有躲,生生捱了這一下。
“女兒知道了,以後不會了。”八公主訕訕笑了笑,別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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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出了宮,馬車還再等著,睿兒看見她出來,忙從馬車出來,“孃親,皇姑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睿兒莫要擔心。”儘管看不慣八公主,朱如玉也不願意在睿兒面前表現太多,上了馬車,她拉睿兒坐下,“我們只是有些瑣事而已……”
小果隔空傳音道:“閣主,八公主再找你麻煩,不如告訴王爺。”
朱如玉搖搖頭,思忖了一下,隔空道:“這段時間王爺還是與之前一樣麼?”
問的自然是白沐塵的作息時間。昨夜他回來的晚,她正困著,也沒有多說話,今早他已經又不在了,可見真的很忙。
“我聽明月說,這幾日蕭國那邊似乎有動靜,王爺應該在忙這個,今日正好是大朝,故王爺很早就去上朝了。”小果在朱如玉身邊,自然知道白沐塵昨夜回來的很晚,而今天走的又很早。
朱如玉沒有多說什麼,只與睿兒又說起了話。
“這些日子,爹爹還叫我與皇上哥哥一起玩,還要孩兒做皇上哥哥的伴讀,孃親,伴讀好玩麼?”睿兒天真的眼眸望著朱如玉,問道。
朱如玉的心一顫,剛才八公主的話不由就用上了心頭。前幾年秦秀芝受了冷落,連著太子也被冷落,後來更是被廢,她本人也降成了妃子。
之前一直以為是東方嵐的原因,白沐松有了新歡厭棄了舊愛,卻原來是因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