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死了,為他的貪婪付出代價。剛才聽從西長老命令的,本閣主不打算追究,但是限你們在半個時辰之內離開玄音閣。半個時辰若是還賴著不走,莫怪本閣主無情。”
朱如玉給叛變的侍衛指了條路。她並不想趕盡殺絕,畢竟剛一上來,就讓玄音閣血流成河,實在不妥。
所以折中一下,放他們一條生路。反正經過剛才的廝殺,也已經死傷過半了,喪家之犬又能有什麼出路?這樣西長老的勢力就算是基本結束了,剩下的肅清以後會慢慢進行。
大廳內外的那些人,不少都悄無聲息溜了出去。
“閣主,我去將叛徒的心腹梳理一下。”林牧想朱如玉請示去做進一步清理工作。
朱如玉點點頭,叫小風與秋菊跟著去。
就在這時,清風等人押著幾個黑衣人從院落外走了進來。
南長老一看,臉色一下就變了——因為這幾個人裡面有被自己收買的,也有被西長老收買的。
此時,將這些人抓來,是出於什麼目的?西長老已經死了,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
他驚詫間,清風已經將那四五個人押到了朱如玉跟前。
朱如玉眼尖,看南長老臉色變了,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她轉了眼眸,看向那幾個人,緩緩道:“他們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可以讓你們這些曾經忠心耿耿的人背叛老閣主,成為這些背主之人的屠刀?”
這些人都沉默不說話,只低著頭。
“他們都參加過刺殺閣主的行動,都是背信棄義之徒。”清風朝朱如玉抱拳,介紹了這幾個人,“他們都受命於不同的上司——你們依次來說說,都是受命與誰。”
有三個人互看一眼,其中一個算是代表,低首道:“我們是受命與西長老,一來他給了卑職大量金銀,還救過卑職犬子的命……”
受了恩惠,然後就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你們呢,你們是受命與誰?”朱如玉水眸轉向另外兩個人。
那兩個人不由看向南長老,欲言又止。
南長老惱羞成怒,氣急敗壞,一個瞬移就到了那兩個人跟前,罵了一句,就要下手。
不過,下一個瞬間,他的手卻被朱如玉生生擋住了,他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手腕傳來的陣痛——這個丫頭看著柔弱,內力卻如此渾厚!
朱如玉甩開南長老的手臂,冷笑一聲,“南長老,要銷燬證據?”
南長老握住手腕,惱羞無比。
“堂堂長老,這一個個都是心賽蛇蠍,真是為難了老閣主。”朱如玉說完,看向那幾個人,“你們背主棄信,其心可誅。如今玄音閣流血太多,本閣主不想多造殺戮,所以廢去你們的武階,逐出玄音閣,你們可服氣?”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低首道:“多謝閣主不殺之恩。”
朱如玉當著南長老的面,出手乾脆利索,損毀了幾個人的靈根,然後吩咐桂花道:“押他們離開玄音閣,永不準回來!”
話到此處,一直旁觀的軒轅昊,緩緩對南長老道:“南長老,你當如何?”
南長老往後退了幾步,雙眼第一次露出不確定。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轉到這一層,自己也會被揪住把柄,證據確鑿,想要抵賴都不成。
按照玄音閣的規矩,這罪行要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承認曾經在過程中派人參與了刺殺閣主,但結果出來之後,我雖不服,但再沒有別的想法,而且因為閣主放過了濤兒,我從心裡還是感謝的。如今大錯鑄成,我也不辯解,願從此離開玄音閣。”
“說的輕巧,你殺人未遂,以為這樣離開就可以了?”一直當觀眾的左傾寒不等朱如玉說話,就接過話頭,聲音懶懶的,“本座覺得,你這條命應該留下。”
朱如玉想要說話,被白沐塵暗中拉了一下,隔空傳音道:“莫要有婦人之仁。這幾個長老誰都有可以撼動玄音閣的力量,若他走了,無疑放虎歸山,他年必是威脅玄音閣的隱患……”
這邊說著,那邊左傾寒已經動了手——別看他長得妖孽,打架也的確是好手。
之間他與南長老教授不過十幾招,一柄青劍已經抵在了南長老的脖子上。
“少司命,手下留情!”朱如玉最終還是忍不住喝止住了左傾寒,她走下臺階來到左傾寒跟前,輕手將他的劍慢慢拿開,給了他一個感謝的笑,然後水眸轉向一臉意外又不解的南長老,“我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也不是一個濫好人,今日決定要放過你的原因